利亚斯满脸幽怨的回头望了一眼,就狠狠心,再次逼出了三滴银色精血。
急速的念动祭言,伴随着突然消失的银色精血,一道强烈的风暴,就宛如火箭加速器,牢牢的固定在耶夫雷尾部。
“咻咻”
一阵阵撕裂长空的音爆,瞬间提升了一倍多速度的耶夫雷,如同御空飞剑,长虹贯日,猛力的往不足四百英里的白雾墙冲去。
以十三英里每秒的速度飞行,耶夫雷感觉自己已经快看不清身前的事物,只能凭借精神感知摸索着前进。
身后的天阶飞行魔兽,还在不停的逼近,当离耶夫雷还有四五十英里远时,就愤怒的发动了攻击。
大量的龙卷风成型,势如破竹的出现在耶夫雷不远处,与此同时,还有大量圆形风球,如同下冰雹一样潮涌而来。
而此时,耶夫雷距离一线生机的白雾墙,还有差不多九十英里远。
耶夫雷根本管不了其他攻击,一边悄无声息的取出那棵诡异小草,一边只顾埋头往前冲。
速度交给自己,抵挡攻击的事情,那就只能靠利亚斯了。
利亚斯见此,心中有句吗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望着蜂拥而来的巨型龙卷风和铺天盖地的圆形风球,利亚斯可不打算就此丧命。
又是三滴银色精血浮现,然后就是急促的诡异祭言。
随着祭言被吟唱完毕,银色精血消失不见,一道厚达三英尺的透明屏障,就出现在耶夫雷身旁。
与此同时,利亚斯身体一软,就瘫倒在耶夫雷的背部,枕着坚硬如铁的羽毛,半是绝望的滴溜溜转动萌萌复眼。
看这情形,如果挡不住天阶魔兽的随意一击,或者耶夫雷无法绝处逢生,利亚斯就另有打算。
难道他还有办法能避免契约反噬,而不用同归于尽?
估计不太可能,否则就不会死乞白赖的和耶夫雷纠缠在一起了。
圆形风球后发先至,带着无数的空气涟漪,犹如势不可挡的猛兽,狰狞着爪牙,不停的冲击着透明屏障。
透明屏障猛烈跳动,然后一点点的开裂、崩碎,不足五秒钟,三英尺厚的透明屏障,就只剩下了不足一英尺厚。
大量的圆形风球,还在不停的潮涌而来,不甘示弱的龙卷风,带着无以伦比的旋转力,试图将毗鹭飞鹰卷入。
望着眼前不过四十英里不到的距离,耶夫雷一咬牙,就别扭的运用《随风十六行》,狠狠的一甩尾巴,然后就神之又神的从龙卷风边缘擦过。
由于提前计算好了路线,鬼魅身影,如幻如梦,带着无数残影,硬是保住了双翅,仅仅只是被刮掉一只锐利爪子。
顾不上流血的鸟腿,耶夫雷还在急速往前挣扎,是生是死,就看这最后三秒。
不足一英尺厚的透明屏障,还在无力的崩解着,利亚斯望望近在咫尺的接天白雾墙,心一横,就再次喷出一滴银色精血,将不断崩解的透明屏障加厚了一英尺,然后就双眼无神,神情萎缩的瘫倒在耶夫雷背上。
不知道是不是天阶飞行魔兽确认那白雾墙是天然屏障,自以为是的认为毗鹭飞鹰已经无处可逃,天阶魔兽居然放缓了速度,就连数量众多的圆形风球,和威力巨大的龙卷风都稀疏了许多。
透明屏障和耶夫雷瞬间承受的攻击压力小了许多,不由的抓紧机会,竭尽全力的靠近了不足十英里的白雾墙。
还剩余一英尺多厚的透明屏障,以及鲜血淋漓的耶夫雷,就在利亚斯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以及天阶飞行魔兽愕然的灰色竖瞳注视下,不足一秒钟,径直撞上了诡异的白雾墙。
“耶夫雷这家伙要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连小爷都没法破门而入,只能讪讪而归。”
不过,处于绝境中的利亚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任由耶夫雷折腾。
正准备破釜沉舟的等待时机,将压箱底的杀手锏用出来时,利亚斯眼前一阵朦胧,然后就诡异的陷入了白雾中。
“这怎么可能,怎么一下子就进来了,而且眼前的白雾还瞬间合拢,将错愕而满脸震惊的天阶飞行魔兽给扔在了白雾墙后边。”
“难道自己之前恢复的记忆是假的,自己用错了开门手段,所以才没法进来。”
“不过,终于死里逃生,暂时不用面对天阶魔兽了。”
“咦!不对劲啊,耶夫雷嘴里的诡异人高小树是怎么回事,居然让一干宛若活物的白雾四散逃离,留出一条方圆十英尺的空白。”
一时间,震惊莫名的利亚斯,脑海中千回百转,内心戏极度丰富。
“利亚斯,你什么也别问,等出了这道白雾墙再说。”
深深缓了口气的耶夫雷,一边继续继续直线飞行,一边心有余悸的看看鲜血淋漓的爪子,不由得一阵庆幸。
还好利亚斯给力,否则自己肯定没办法独自逃生。
感知着神情萎靡,元气大伤的利亚斯那楚楚可怜的摸样,耶夫雷心中突然好像被一双大手攥紧,不由的一阵心软。
管他的呢,还是赶紧提升利亚斯的精神力,否则下次再遇见天阶魔兽,照样没啥生机。
就算利亚斯以后契约终结,要和自己算总账,自己也
大不了跪地求饶,死皮赖脸的祈求原谅而已。
人生固有一死,但也总的有点友情吧。
自从死而复生,来到陌生的赫鲁大陆,耶夫雷就好像患了被迫害妄想症,内心戏也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