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这并非本官的船,乃是东州督场的船,乃是朝廷的船,你们这么做无疑是和朝廷作对,方才又伤了本官下属,此乃杀头的死罪。”他说着,目光落向了那个中毒身亡的御史:“御史之死,你们谁能担得了这个责任。”
“这”猴子挠着头,脸上出了傻笑,什么也没有了。
凤眼一掠而过,御史长冷言道:“你们是何身份。”
“回禀大人,我等皆是江州城天师府弟子,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前往妖域,摧毁那能量石。想必大人也应该知晓此事才是。”
果不其然,猴子此言此处,那御史长眼神便微微一变,道:“原来你们是天师府的弟子。”
话方才说到此处,楼船之中,陆陆续续便是有弟子走了出来。
凤眼微眯,御史长暗自也是确信了他们的身份。既然他口中提到妖域能量石,又是从西面而来,不禁也是问道:“你们可有去过宁江城?”
“回大人,小的们正是刚从宁江城出来的。”猴子说着,暗自也是咬牙切齿,敢情现在就剩他一人与这御史长对话,其他的人尽是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喔?那可有见过妖尸?”
“有,都被小的们杀了。”说到这里猴子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之色,甚是有些邀功的意思。
可谁知此言落下,御史长神容大变,一双凤眼顿然瞪得滚圆:“你说什么!都杀了?”
“大人您这是”猴子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张逐渐变得扭曲狰狞起来的脸,在他想来,妖尸祸害人间,杀了也是为民除害,为朝廷立功啊,怎么他的表情会是这般压抑着愤怒。
“你你!你可知这妖尸杀不得。若是要杀,朝廷早已动手,哪里会留到今天?此次先来,我东州督场便是要将妖尸活捉回去,试图纠察着妖域能量石。妖尸虽是祸害,但并非毫无解化之法,你们杀的不是妖尸,而是满城的百姓!”
说到此处,那御史长忽然眼神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沉下声音道:“你方才说你们皆是天师府的弟子。呵,那屠城的祸害,庄邪。可是来了?”
一听此话,猴子这样神经大条的人,自然是掩盖不住,一抹笑容在他的脸上比哭还难看。
“呵呵。”冷冷一笑,御史长已经察觉出了什么,一手拨开了猴子,便要外楼船里去。
“慢着。天师府的船岂是你小小御史说闯就闯的?”邵庭忽然霸气一眼,让得猴子心头一紧,道:“邵庭师妹,你没看出来这阉人和其他的御史不一样吗?他可是绣有四爪金龙这是御史长大人啊。”
猴子说得急难免说错了话,“阉人”二字一入御史长的耳朵,他整张脸都冷了下来,回眸冷视而去。
邵庭一手挪开了猴子:“矫情的,不只有贱人,还有阉人。不教训一下他,可是不行了。”
黑布之上的美眸骤然变得阴冷,双手忽然交替递出,指间上的银针宛若无形,飞射而来,比雨更透,比雨更细,乃见御史长笔画过的眉毛微微抖了抖,轻笑声探出了手,钢手对银针,火星在雨水中迸发而出,赤红色的火光打在他的眼底,宛如艳花。
“灵力够,准度差了点。”脸色一变,他身形比与落下的速度还要快,飞梭而来,钢手探出,五指在雨雾中掀起薄薄的光晕,直面邵庭而去。
邵庭娇身瞬移,以极快的速度躲避,但她的速度远不及钢手递来的速度,情急之下,揣着两枚铁镖相挡,顿觉一股强劲的灵力从御史长的体内迸发而出压迫而来,让得她双脚在湿漉漉的船板上波擦,掀起层层水花。
猴子看得一愣,急忙也是拍手高呼道:“兄弟们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打这阉人!”
此话一出,四下的弟子逐个反应了过来,一道道不同角度,不同色泽,不同威力的灵力朝着轰击而去。
御史长怒眼瞪来,也是强吼一声:“都给我下来,杀了他们!”
令声下达,战船之上的御史们当下也是不敢耽搁,一个接着一个从战船上飞身而下,带着嘶吼,朝着弟子们蜂拥而去。
“嘿嘿,还是得活动活动筋骨嘛。”猴子嘴角扬着笑意,两片刀光从他怀中迸出,一旋横扫,刀锋凌然破空,两名御史霎时间向后弹飞出去,鲜血从胸膛喷射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