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欲望之泉？”

看着张益翻手而出的小瓷瓶，当张益把小瓷瓶的瓶盖打开后，哥舒天满眼惊讶。

欲望之泉，天下奇物，虽然对自己没有多大用了，可这东西不是应该早就消失了吗？怎么居然出现在面前这人手中？

而且！

这人翻手之间凭空变出一个瓷瓶，哥舒天对这样的手段很是不解，看向张益的目光也越发的敬畏起来。

他是个骄傲的人，骄傲的人自然是天老大我老二。

可张益客栈一拳已经让他将自己的地位降到了老三。

“欲望之泉，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张益冲哥舒天问道。

如果他没记错，这欲望之泉应该就是天欲宫的宝物，哥舒天现在身为天欲宫的宫主，张益觉得他应该知道这东西的作用。

说话间，张益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到鼻子前，轻轻地嗅着，没感觉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甚至运转真气融入，调动精神感知，依然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泉水，何谈欲望两字。

“欲望之泉，这东西需要喝下去才能发挥作用，它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放大人的欲望，然后在幻境中满足人的各种欲望，如果欲望够强，那足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变得非常强大，当然，燃烧自身欲望来变强，这只是暂时的。”

目光在张益手中的小瓷瓶上转了一圈，哥舒天轻笑道，“你知道江湖上的灰飞烟灭剑法吗？”

“翠羽眉柳焚余的剑法？”

收起欲望之泉，张益看向哥舒天，“你的意思是灰飞烟灭剑法和这欲望之泉有关？”

“创出灰飞烟灭剑法的就是天欲宫的第三代宫主，第三代宫主在位之时正是当今大奉得天下之时，白道之首得天下，第一想法自然是彻底消灭黑道，集天下之力对付黑道，黑道自然节节败退，死伤无数。”哥舒天淡淡道，“你看到飞来峰山脚下那累累白骨了吗？绝大部分都是当年所留。”

“最后黑道势力被逼到了飞来峰，第三代宫主在绝望之际吞下半泉欲望之泉，极致的愤怒和仇恨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杀意，一人一剑，单人匹马就这么杀光了整个飞来峰上的白道，这一战后，白道损失惨重，而那个皇帝也意识到凡事不能做绝，绝了别人也等于绝了自己，所以，便有了现在的金印大战。”

“当然，第三代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威力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燃烧所有，以欲望之泉放大执念，迸发无穷力量，后果就是把自己燃尽。”

“不要把现在柳焚余的灰飞烟灭剑法和当初三代相比，柳焚余只是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以九命的命格驾驭，这才展露了几分威力，事实上，他这个人很空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这样的人，根本发挥不出灰飞烟灭剑法的精髓。”

“哦！”

点了点头，张益表示明白。

他对柳焚余并不太感兴趣，他只是对欲望之泉越来越有感觉了，这东西能够通过放大欲望的途径让人短时间变强，某种意义，这算不算入魔？

欲望的极致不就是执念吗？

执念的汇聚不就是心魔吗？

看着手中的欲望之泉，张益很想试试，自己的心魔会是什么？

只是想了想，他觉得还是别太浪，心魔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相当牛叉的，一个不好就是要人命的，当然，在某个世界的松鼠航手中就不一样了。

心魔刺身味道应该不错吧？

想到这里，张益忍不住吧嗒了一下嘴，自己就是一个厨师，这么好的素材，值得尝试。

不过！

摸了摸身后的天怒剑，张益知道，心魔刺身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更大的可能性会是把自己带偏。

而自己偏颇，那代价说是血流成河绝对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