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就说,别以为我怕你!”他冲马天觉嚷道,好似在壮胆一般!
其实,他从小便生活在没有发言权的家庭里!在他的家里,总是他爷爷一人说了算,爷爷说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管吕逸兴有多么的不情愿,都得照办!
以致于他在外边也是如此,毫无自己的主见,这也是他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表示的原因!
之所以现在忍不住了,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不说出自己的看法,再不为自己做一回主,可能这辈子就将永远没机会了!至于为何要刁难米落雪,他也不想的,谁叫她自己撞到这枪头上来呢?
想到米落雪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有不忍,但只一会儿便被强行压了下去,因为这真的很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表达自己的机会了,此时又怎么能被那该死的怜香惜玉之心给困扰住呢?这般想着,他哪里还分得了心?一心只想着那为自己做主的爆发!
见大家都静静的等着自己的分析,他微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刚开始的时候,你是最先醒过来的,所以你最有可能在这间密室里做手脚!这是第一点!
你后来突然间瞎嚷嚷了起来,大伙被你吵醒后,你就用你的推理来迷惑大家;你又和陶天宇认识,再加上这突然间冒出来的米落雪,难道这一切不都令人生疑吗?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是你们三个人在背后搞鬼!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在这间小教室里发现米落雪,我便有理由相信是她暗中害死了白开平,把他藏在了暗格里;而李艳和孙虎死的时候,你和陶天宇就在二楼,你们完全有时间和机会对他们俩下手!然后你们又假装要用计把凶手引出,就派米落雪作为诱饵,然后杀死方兴艾,并做出他尸体突然消失的假象;接着,接着再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徐良的身上,同样通过那并不存在的双胞胎之谜来诱导我们,之后……之后徐良就死了!”
“这只是你的个人猜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马天觉回应道。
“哦,是吗?那你的推理就不是猜测了?而每一次你的猜测又给我们大家伙带来了什么?”吕逸兴不甘示弱地回道。
看着步步紧逼的吕逸兴,马天觉的心里不由地恨意大起!
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这样一位没怎么表现的男生会这么的难缠!
他想说些什么,但他很清楚现在自己说什么也没用,眼前这人是不可能放弃心中对他的怀疑的!
但是,一旁的陶天宇却站了出来:“你的分析简直漏洞百出!首先,马天觉是第一个醒来的,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去杀害白开平,因为白开平在这之前就已经死了!”
“所以我说的是,他与米落雪联合起来布的局!”吕逸兴指了指一旁的马天觉,反驳道。
“这就是你的第二点漏洞了!”陶天宇笑了笑回道,“先不说马天觉和米落雪有没有联系,就算两人有联系,也不可能是杀害白开平的凶手!因为米落雪一开始就已经在这间小教室里了!”
“你怎么知道?”吕逸兴不服的问道。
“因为这一点,一直待在小教室里的聂羽可以作证!”陶天宇回道。
“啊!我可以作证!”聂羽木讷的举起了右手回应道。
陶天宇见吕逸兴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便接着说道,“你该不会认为聂羽也和我们三个人是一伙的吧?”
见吕逸兴并不反驳,陶天宇打算乘胜追击:“再说了,我和马天觉是可能杀死孙虎和李艳,但是又是谁带领我们从左边的那处楼梯口下去的?是徐良,对吧?
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徐良带领我们大家从那里下去,我们还会不会发现那两个人的尸体?所以,我们把怀疑的矛头指向徐良又有什么错?
再说了,我们为什么要用米落雪为饵来引出方兴艾,那是因为我们怀疑是他杀死孙虎和李艳的凶手;除了他本性好色之外,他还在我们都待在楼上的时候下楼去过!
他以为没人发现,其实邓富康早就已经发现了,只是为了要引蛇出洞,所以才没有向大家伙讲明而已!”说完,陶天宇看了一旁的邓富康一眼。
而邓富康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惊魂失魄的胡凯身上,见陶天宇提到了他,便本能地回道:“嗯,是的,我可以作证!”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陶天宇的话!而陶天宇也没管那么多,他要的便是邓富康的回答。
吕逸兴听着陶天宇的解释,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反驳了;但他又很坚持自己的看法,不愿就此放弃!
于是,他“我……我……我……”了好一阵子,突然双手一甩,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总之你们就是凶手!凶手!”他大声嚷叫着,就像发了疯一般!其实啊,在他义无反顾地打算为自己做主之时,他就已经呈现出了疯癫的状态,只是为了更好地为自己做主,憋住了那么一会儿!如今见自己做不了主了,那当然就得打开口子,任由里面的气体喷泻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