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爱她,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过来帮她?昨晚的温存算什么?
难道他把她当成一个睡了后,给点钱就能打发的女人?
黎歌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很慌,看到报纸上的男女就忍不住乱想,想那个女人会不会搬去傅司言的住处。
大概早上没吃早饭,加上在空气不流通的车里,黎歌胃里突然翻涌起来,一股酸味冲到喉咙。
她慌忙捂住嘴。
“怎么了,又要吐吗?”韩锦阳见她这么难受,赶紧把垃圾桶拿过来。
黎歌趴在垃圾桶里,吐的全是酸水。
车内蔓延出一股酸味,韩锦阳毫不介意,怕冷风吹着她,只把车窗降了一些,打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谢谢。”黎歌喝了一些水,胃里好多了。
她也闻到那股味道,脸色窘迫,“你要不把车窗都打开。”
“早上有点冷,你穿的单薄,冻到不好。”韩锦阳说,递了两张纸过去,“现在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韩锦阳看了她一眼,声音温和的说,“昨晚我在宴会上看到了傅司言,他,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想到那男人早上留的现金,还有这份报纸上的内容,黎歌嘴里有些吃味,不想回忆他。
见她撒谎,韩锦阳也没拆穿,只是靠近她,劝导着,“音音,他的新闻你也看到了,你们分手后,显然他心里已经没你了。”
“他或许是个成功的商人,却不会是一个好父亲,只要他想,任何女人,包括报纸上的这个赵奕昕,都能替他生孩子,他不会好好对孩子的。”
“孩子的事,我没告诉他。”黎歌低着头。
昨晚她想跟傅司言说的,太累了,什么都来不及问,来不及说。
她一直以为,那男人悉心教导自己,是偏爱,自己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没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可以培养一个她起来,也可以再培养另一个女人帮他。
黎歌觉得心里酸疼酸疼的,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恨不得去找他问个清楚,问他这报纸上的女人是谁。
可他们早分手了,她有什么资格,站什么立场问他?
“别哭。”韩锦阳大拇指抹去她掉下来的眼泪,是心疼,是气,疼最爱的女孩哭了,气的是,她心里,始终把那男人放在第一位。
“音音,我希望你多爱自己,多为自己考虑,不要再惦记他了,如果你需要,我也能成为你的依靠,只要我有的,都会给你们。”
要不是他走错了一步,黎歌早该是他的,哪有傅允之,傅司言什么事。
“我没惦记他,就是不由自主掉眼泪了。”黎歌还在嘴倔,声音哑哑的,“不知道怎么了,怀孕后就容易伤感。”
她主动转移话题,往窗外看了看,“还有多久到庄园,我有点饿了。咦,这好像不是回庄园的路?”
“你快四个月了,都没检查过宝宝状态,不着急吗?”韩锦阳无奈看了她一眼,“纪嘉致还在医院,他的人担忧还来不及,没空搭理我们。趁这个好机会,我带你去钟声他妹夫的私人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