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生哎了声,感觉太难做人。
“我妈真是的,这事哪急得来?她要是给我介绍两个好点的女人,我也还接受,她找的都什么歪瓜裂枣!”
“我妈之前还把和盛老总的女儿介绍给我,夸人家多好,我操你是没见着,那女人整的跟蝎子精一样,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
听到这名字,李婕妤眉头皱了下。
“和盛?”
“哦一个大公司,你不混金融应该不知道。”宗生并没看出她的异样。
“可惜和盛老总死了,和盛破产了,他女儿老婆好像出国了。幸好他家倒台,不然我妈真看中那女人,我觉得我跟她母子关系真要断了。”
而且宗生心里一直存着好奇,总觉得和盛老总几个的死,跟陆文殊有关。
不然他前脚送人,怎么后脚他们就死了?
陆文殊还因为这事被传进了警局,不过呆了几天,弹弹衣服上的灰尘就出来了。
见李婕妤低着头不说话,宗生问她,“你身体不舒服啊?”
“嗯,怀孕期间,有时会感觉难受,想吐。”李婕妤忙回神,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宗生,“不是什么大问题。”
宗生想了想,跟她说:“今晚我带你出去吃,换换口味,顺便帮你买衣服。”
“不用了。”
“没关系,也花不了几个钱,我妈说不定下次还要过来呢!她要看你过的不好,肯定要怀疑我们俩的关系。”
李婕妤迟疑的说,“我看不见。”
“没关系,你戴个墨镜,一直拉着我就行。”宗生见她手上都是彩色颜料,“你手很脏,要我带你去洗洗吗?”
“好。”
他扶着李婕妤去盥洗室,还贴心把皂液挤到她手心里。
在一旁看着女人洗手,宗生又想起外面那副画,好奇的问:“你为什么画一只手在向日葵旁,有什么含义吗?”
李婕妤洗手的动作一顿,淡淡道,“觉得很有艺术,就画了。”
“哦。”宗生点点头。
还别说,那画看着真挺艺术的,一般人欣赏不来。
李婕妤衣服也脏了,需要换衣服,她说自己可以,不需要佣人,宗生就先下楼。
看到佣人后,他跟佣人说了声,“我带她出去吃,你别准备晚饭了。”
“好的。”
“哎还有。”宗生补充道,“你等下去量下画架上的那副画尺寸,给它裱起来,就挂在客厅吧,画还挺好看的。”
佣人知道李婕妤看不见,估计画的不怎样,就笑道:“那是,是您太太画的,可比画展里的藏品珍贵多了。”
宗生耸耸肩。
他本来想把画悄悄带回去,在朋友面前装逼,把它价格吹上天,狠狠赚一笔。
不过这是李婕妤画的,他顺人东西也不好。
几分钟后,李婕妤换了一身宽松长裙从楼上下来。
她熟悉屋里的摆设,就算看不见也很从容,扶着楼梯慢慢往下走。
要不是宗生知道她看不见,也觉得她跟正常人没两样。
宗生将茶色墨镜给她戴上。
墨镜宽大,几乎架不住李婕妤的鼻梁,模样有些滑稽,让宗生哈哈大笑。
“喂。”李婕妤眼睛看向他这边,不大高兴。
“是墨镜的错,跟你没关系!”宗生还在憋笑,“等会给你买一副。”
李婕妤自顾自的往门口走,不想理他。
宗生赶紧跟过去,帮她换鞋开门后,就拉起她的手。
这次她的手摸着温软,不像那次凉凉的。
见女人手臂往后缩了缩,宗生抓着她的手硬放在自己臂弯里:“你要是不想拿盲人棍找盲路走,就得让我当你的眼睛。”
李婕妤没再挣扎,挽着他的手臂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