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蝉衣……”东方桀念着这个名字，隐约觉得极为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

“桀少，这个公羊蝉衣是否需要安排我们的人盯着？”杨园站在一旁，提醒着东方桀。

东方桀摆了摆手，“不用。”

“知道傅司言带着黎歌在江南做什么吗？”东方桀总觉得傅司言带着黎歌出现在江南，一定是知晓了什么。

“之前离开南城的时候，说是为了治疗傅太太的眼疾。”杨园将手下传递来的消息告知东方桀，“在去江南之前，先去了藏芝山。”

“藏芝山。”东方桀微眯着眼眸，轻勾唇角，刚想说那个那个老中医早已死了的，脑海中随即联想到了江南的公羊家族。

“傅司言带着黎歌是不是去见了公羊蝉衣？”东方桀阴孑的眸子扫向杨园。

“未有听说，我们的人时刻盯着，说是到了江南，在一户人家门口问了人家的小孩子，好像是打听了路什么的，而后就去了酒店。”杨园一一告知。

东方桀闻言，伸手揉了揉眉心，而后道：“公羊蝉衣那边，也安排人看着吧。”

“明白。”杨园应声，随后退出办公室。

杨园退出办公室后，东方桀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发来的信息，幽深的眸子中散发出嫉恨的光芒，“傅司言……”

‘哐当’

原本被男人握着的手机，一下子被砸到了墙面上，直接四分五裂。

……

凌晨三点，黎歌便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

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微弱的光亮，伸手在眼前晃了晃，竟能看到模糊不清的影子。

黎歌看向身旁搂着自己入眠的人，借着窗外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进来的月光，看着身边人的面容，伸手轻抚上傅司言的面部轮廓。

‘眼睛，鼻子，嘴巴……’黎歌在心里默念着，直至肯定自己触碰到的都是自己所看到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她的眼睛能看到了，但却还是模糊不清，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影像。

睡熟中的男人觉察到黎歌的触碰，睁开双眼，入眼的是黎歌含着泪的眸子，随即起身打开床头灯，“怎么了？”

黎歌从床上坐起身，而后伸手抱住傅司言，哽咽着，“司言，我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了。”

傅司言闻言，随即伸手在黎歌眼前晃了晃，“歌儿，这是几？”

黎歌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道：“只是一个影像，看不大真切。”

傅司言一听，心里有喜有忧，喜的是黎歌的眼睛多少能看到了，忧的是怕这该不会是黎歌的眼睛能恢复的最后程度。

“等天亮，我就带你去找蝉衣，一定要让她替你诊治一下。”傅司言抱着黎歌，见她要流泪，“别哭，对眼睛不好。”

黎歌应声，从傅司言手里拿过纸巾，拭去眼角的泪，“我好想看看宝宝他们。”

“会的，会的。”傅司言出声宽慰着黎歌，“能看到影像就是好的开始。”

“嗯。”黎歌轻声应答，“我有些口渴了。”

“我去给你拿水。”傅司言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睡袍套在身上，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起居室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