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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言带着黎歌抵达蝉衣家门口,见大门竟是开着的。
二人抬脚走进院子,当看到院子中堆着的一麻袋一麻袋的草药时,微微一愣。
“这是发生什么了?”傅司言出声询问着正低头在摊晒的小丫。
小丫抬头见是傅司言跟黎歌,站直身子,堆着正在仓库清理积水的蝉衣喊着,“蝉衣姐姐,昨儿个来访的客人今天又来了。”
蝉衣手里拿着扫帚跟一个铁制簸箕走出来,将簸箕里面的水悉数倒在一旁的排水沟里,抬头看向傅司言跟黎歌,“你是……”
蝉衣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的走到黎歌面前,“管若音!”
黎歌疑惑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你认得我?”
“废话,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蝉衣说着,拿起一旁石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抬头看向站在黎歌身边的男人,“他是你男人?”
“我丈夫。”黎歌答。
“哦哦。”蝉衣冷冷的应了一声,而后抬手在黎歌面前晃了晃,“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车祸。”傅司言在一旁答复着蝉衣。
“没的治?”蝉衣疑惑的看着傅司言。
“医生不介意动手术,最好还是保守治疗,”傅司言竟医生交代的话如实的告知蝉衣。
蝉衣听后,微微皱眉,“那医生没告诉你们需要什么药吗?”
“没有,只说去了藏芝山,老中医给歌儿看过,就能知道是什么。”让傅司言没有料到的便是,老中医早已不在人世。
原本计划好的事情被这一下子悉数打破。
“那你们来我这里是?”蝉衣听的云里雾里的。
“这个。”傅司言握着黎歌的手,露出她手腕处一个细小的红点。
蝉衣没看出来黎歌手腕上的红点有什么不同,不过倒是一眼就认出了黎歌手腕上的玉镯,“般决家族的玉镯。”
“你认识?”黎歌诧异的看着站在面前蝉衣。
“当然知道啊,干我们这一行哪有不知道般决的。”蝉衣说着,伸出手一把拉过黎歌便往屋内走,“走,进屋,我给你瞧瞧你的眼睛。”
傅司言跟在两个人身后,路过院中的一堆被发泡的不成样的中药,微微皱眉。
蝉衣带着黎歌通过客厅,走到后院处,再是通过后院来到一间小洋房的门口,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黎歌被她拉着走到一处沙发前坐下,抬头看了一圈屋子内的摆设,简洁的白色。
屋内家具富有现代风,更多的像是一个诊所。
“你不是学中医的吗?”傅司言抬脚走进屋内,看到屋子里的仪器时,挑了挑眉。
“谁跟你说我就会中医的?”蝉衣斜睨了傅司言一眼,而后追问他,“你们来这里是不是洛越芷说的?”
“嗯。”回答她的是黎歌,“你们是?”
“发小!”蝉衣愤愤地说着,“那个不靠谱的女人,当初明明说好一起学中药材的,结果她却去了学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