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而后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在眼前晃了晃,确认能看到自己的手,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视力虽不是很清晰,但却比之前能看到的事物清楚了不少,起码不会有一层薄膜阻挡着的感觉。
察觉到床上的人动了动,傅司言随即睁开眼睛,见黎歌已经醒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说着,伸手摸了摸黎歌的额头,并未有发烧的迹象,“退烧了。”
黎歌听他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发烧了,“抱歉,让你担心了。”黎歌歉疚的看着傅司言。
“要喝水吗?”傅司言扶着黎歌坐起身。
“嗯,”黎歌点点头。
傅司言转身去茶几处倒了一杯水过来,走到床边递给黎歌。
黎歌刚一接过,便看到趴在茶几上睡着的蝉衣,“蝉衣也在这里守了一夜吗?”
“嗯,”傅司言应声,嗓音淡淡。
“我说,蝉衣不坏,你不信。”黎歌喝着水,挑眉得意的看向傅司言。
傅司言伸手捋了捋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伸手从她手里接过水杯搁在一旁,转身时间黎歌视线精准的盯着自己,不由的一愣,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能看到?”傅司言问。
“嗯,比之前清楚了,”黎歌眼底噙着笑意的说着,“没有那种朦胧感。”
闻言,傅司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随后看向趴在茶几上的人,眸光沉了沉。
“再待两天,晚些时候再回南城,”傅司言话语坚定的同黎歌说着。
“为什么?我能看到了。”黎歌一听,着急了起来,却听得傅司言道:“等你的眼睛再稳定一些,再回去。”
“就一两天,不会太久。”傅司言柔声的安哄着。
“好吧,不过不能再晚了呢。”黎歌给了傅司言一个警告的眼神。
蝉衣在二人的谈话间醒来,看到黎歌已经苏醒,随即起身走到她身边,见她面色还好,伸手探了探她的温度,“退烧了。”
说着,便在床边坐下,“你可是吓死我们了,你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差,我本以为你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就没想着提前知会你。”
蝉衣说到这里,话语间带着自责,“怪我,没问清楚你的身体状况。”
她知道第一次服药会有反应,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本以为也就是个浑身乏力而已。
“没事了,你不用自责,我这不是好了么,而且我眼睛也能看清了,比之前好很多了。”黎歌没想过责怪蝉衣。
“回头我把药中的成分缩减一下,不给你这么重的药了,不过就是后面效果可能没那么快。”蝉衣说着,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我去给配今天的药,昨天配好的你现在不能吃。”
话落,转身走出卧室。
黎歌在蝉衣离开后同傅司言道:“我想洗澡……”
“好,我去给你放热水。”傅司言朝着浴室走去。
黎歌坐在床头,视线在屋内来回的打着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重见光明的感觉真好。”
之前虽也能看到,但总是模糊不清,那种感觉真的太折磨人了,不像现在这样,一眼看去,近处的基本上都是清晰的,只有偏远一些的还是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