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似乎有些残忍。
“为什么?”姜宸曜哭着问道:“你不是说过,会和我一起,永远保护妈妈的吗?你为什么要答应离婚?就因为妈妈的爸爸是个大领导?”
听到儿子的质问,姜司朗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很快,他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情急之下,姜司朗摆出了父亲的威严,“姜宸曜,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如果你想要质疑我,那就等你能坐到跟我一样的位置了再来!”
姜宸曜直直地看了姜司朗一眼,不再说话。
他手背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拿起书包和琴盒就要往外走。
“姜宸曜你给我站住!”姜司朗喝止住了他,“我们约定过,即使吵架,也不会搞离家出走这一套!”
姜宸曜站在门口,背对着姜司朗,“我没有打算离家出走,我只是想去找干妈。”
听到这个回答,姜司朗才坐回了椅子上。
“好,路上小心。”
姜宸曜没有回答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坐了片刻,姜司朗就给刑优言发了一条信息。
“优言,一会儿宸曜会去你那里,他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帮我看顾他一下,麻烦你了。”
……
出了姜氏集团大楼,姜宸曜没有打车,而是走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牌处等着。
五年前,桑云岚曾带着他认过路。
坐在公交车上,姜宸曜呆呆地看着窗外,一路上,当年那些熟记过的招牌,有的已经换了新品牌,有的却还是五年前的那个,只不过更旧了一些。
他刚走进工作室的大门,刑优言就从自己的办公室跑了出来。
“儿子!”她惊喜地唤了一声。
听到这声亲切的呼唤,姜宸曜心中的阴霾才散了一些。
他跟姜司朗吵完架,突然就无比地想念刑优言。
从他出生起,刑优言就一直陪在他们母子身边。
桑云岚不在的这五年里,姜宸曜只要一想妈妈,他就会来找刑优言。
“干妈,我想跟你和干爹一起住。”进了办公室后,姜宸曜对刑优言说道。
刑优言刚放好他的小提琴和书包,转过头,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
“不行吗?”姜宸曜又问。
刑优言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们当然热烈欢迎你来了,你忘了你干爹有多喜欢你啦?”
姜宸曜腼腆地笑了笑。
闵宇霖很喜欢姜宸曜,每次休假回家,都会带着姜宸曜去靶场玩儿。
起初姜宸曜年龄小,他也就跟着四处看看,图个新鲜,近两年他个头猛窜,闵宇霖偶尔也会教教他姿势要领什么的。
“正好你干爹下周又该回来了”刑优言接了一杯水递给姜宸曜,顺势坐在了他身边,小声问道:“宸曜啊,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
姜宸曜双手握着水杯,良久才点了点头。
“爸爸告诉我,他其实早就跟妈妈离婚了。”
“啊?”刑优言吃了一惊,“好端端的,他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有人给我发了一张照片,说妈妈回来了,我就去找爸爸问,然后他就告诉我了。”
“照片?什么照片?谁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