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徐一知凝神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迦心急如焚:“爹,刺客是韦福明帮忙找来的,他对此事非常清楚,要是他扛不住严刑拷打,把什么都招了的话,咱们就完了!”
徐一知还在沉思。
徐迦咬了咬牙:“不如我们趁着韦福明还没招供的时候,先一步把韦福明给灭口吧?”
徐一知说:“很多人都知道韦福明跟你的关系,若是韦福明在这个时候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到时候你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可我要是不杀韦福明,韦福明就会把我给供出去。”
“那就让他把你供出去。”
徐迦愣住:“啊?”
徐一知缓缓说道:“就算韦福明把你供出去了,只要你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人诬陷的,大理寺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趁着如今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韦福明身上,你赶紧把魏尘给解决掉。”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妹妹报仇了。
大理寺内。
傅七亲自审问潘盟和韦福明,两人先是死不承认,在经过一番严刑拷问后,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哭着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潘盟把所有事情全部推给韦福明。
“大人,我就只是个做买卖的,那宅子虽然是挂在我的名下,但它其实是个属于韦福明的,我从从来就没踏进那座宅子一步!”
韦福明则把事情推给徐迦。
“是徐迦指使我这么做的!他让我去找个身手厉害的刺客,但我并不知道是要刺杀谁,我是他的门客,自然是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我不敢多问,按照他的吩咐去办。我找到刺客后,把刺客推荐给徐迦,那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七逼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韦福明拿不出证据。
当初刺客是他找来的,但那之后的事情,徐迦并未让他插手,他知道得其实并不多。
傅七让韦福明和潘盟在口供上签字画押,然后带着口供进宫去面见天子。
司马厌看着面前的两份口供,道:“只有口供还不行。”
傅七说:“我已经把潘盟和韦福明的住处搜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我又挨个审问了他们身边的人,那些人只能证明韦福明跟徐迦有来往,但并不能证明徐迦买凶刺杀太子。”
他顿了顿又道:“我建议直接抓捕徐迦,只要严加审问,肯定能从他嘴里撬出真相。”
司马厌道:“如果换成是别人,你抓了也就抓了,可是徐迦不行,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不能动他。”
“为何?”
“因为他是徐一知的儿子。”
傅七不服气:“徐一知的儿子又如何?胆敢买凶行刺太子,罪该万死!”
司马厌缓缓说道:“若只凭一两个人的片面之词就能定罪的话,我早就可以让徐一知死一千遍了,可是不行啊,徐一知的门生遍布朝野,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动他。”
以前司马厌不是没动过徐一知。
他曾经以结党营私的罪名,将徐一知抓了起来,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所有文官都聚集在昭阳殿门前,跪着为徐一知求情。
只要天子一天不放人,那些文官就一天不起来。
这明显就是在逼迫天子放人。
司马厌不愿屈服,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两天,导致朝中各个部门在这两天里全部停止运行,所有的公文都堆积在角落里,无人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