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对她的话深以为然。
他立即对徐一知说道:“你先把布防图交出来,我要先看到图,才能动手帮你杀人。”
徐一知怒道:“我要是把图拿出来了,你们出尔反尔怎么办?”
江微微见缝插针地上眼药。
“罗布大哥你看啊,徐一知压根就不信任你们,他肯定憋着坏水呢,你们不要轻易相信他!”
罗布冷笑:“徐一知,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谈条件的资格吗?你别忘了,你和你得大孙子都是我们手里的羔羊,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不愿意,就老实闭嘴,回头等到了西沙,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徐一知气急败坏:“她是在故意挑拨离间!你不要信她的鬼话!”
罗布何尝不知道江微微是在挑拨离间?
可她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啊。
徐一知是个老狐狸,狡猾得很,千万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罗布必须要保证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徐一知真的是要气死了。
他恨不得原地爆炸,炸死这几个王八犊子!
江微微掏出银针,一脸真诚地说道:“我看徐一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不如我再给他扎几针吧,扎完针就能好很多呢。”
徐一知的两条腿到现在还痒得厉害,要是再被扎几针,他不得活活被折磨死去?!
他犹如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发出崩溃的哭嚎。
“你别过来!滚开!罗布,我答应你!我可以先把布防图给你,你让这个女人离我远点儿,别让她碰我!”
罗布出声叫住江微微,让她别再碰徐一知。
江微微只能失望地收回银针,叹息道:“真可惜啊。”
徐一知又怕又恨,眼泪都下来了。
可惜你个大头鱼!
你居然能对一个全身瘫痪的老人下如此毒手!
你踏马不是人!
你就是畜生!听到没有?你就是畜生啊!
罗布冲徐一知伸出手:“把图给我。”
徐一知抽噎着说道:“我身上早就被你们搜过了,压根就没有图,但我脑子里面记着边防图的全部样子,我可以现场画给你们。”
画图需要笔墨纸砚,在这个破败的山神庙里,笔墨纸砚是不可能有的,周围是荒山野岭,更不可能有笔墨纸砚这种东西。
想要笔墨纸砚,就只能下山去买。
可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得再耽搁一段时间。
这里距离凉山关已经很近了,只要再走四个时辰,就能到达凉山关,穿过凉山关便能进入西沙境内。
按照罗布的计划,他们是打算等天一亮就启程,尽量赶在天黑之前穿过凉山关。
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还是抽出一点时间下山去买笔墨纸砚?
罗布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
他将和善叫到旁边,小声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江微微支起耳朵偷听,发现他们说的是西沙话,叽里呱啦一大堆,她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偷听失败,她只能扭头看向徐一知。
徐一知此时也正瞪着她,眼眶赤红,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江微微挑眉轻笑。
那笑容里面,满满的全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