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边学道感觉到了沈馥离开的决心,分别在即,他放下了平时的伪装。
边学道搂着沈馥,扭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应该比别人了解我更多一点,但明显了解的还不够深。我不会轻易接纳女人,但只要我接纳了,就不会再把她推出去。你呢,不要想那些年纪啊、婚史啊之类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做过很长一个梦,在梦里,我结婚娶妻,年近不惑,是不是我这样说,你就会轻松一点?”
沈馥的脸颊在边学道肩头挪了挪,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说:“可你那是梦,我身上发生的,都是真的。”
边学道说:“真?有多真?也许我们身处的世界,根本就是别人眼前众多七彩气泡之一,哪天气泡破了,你会在何处?我又会在何处?”
沈馥说:“所以呢?”
边学道说:“所以,还是你说的那句,第一莫欺心。一些事,一些决定,觉得是对的,想做了,就去做,让自己觉得不虚此生,也就够了,其余的,都随它去吧。”
沈馥问:“你这个年纪,怎么做到这么豁达?”
边学道用手抬起沈馥的下巴:“我跟你说,这不叫豁达,这叫梦境放纵综合症。”
“梦境放纵综合症?”沈馥放任边学道的小动作,吐气如兰地问他:“你那个梦里,有我吗?”
边学道看着沈馥,脸越凑越近,看着沈馥的嘴唇说:“梦里没有,现在有。”
沈馥听了,闭上眼睛,微微抬头。
唇分……
边学道站起来,拉着沈馥,看向卧室。
沈馥顺着边学道的目光,说:“你说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个吗?”
边学道将沈馥抱起,边走边说:“你半夜跑到我家,躺在我的床上,又是为了什么呢?”
卧室里,沈馥坚持提醒边学道:“客厅的灯还没关呢!”
边学道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馥低声哀求:“把卧室门关上。”
边学道还是不理。
再后来,沈馥没有力气关注这些了。
一个多小时后,边学道从卧室走出来,把厅灯关上,回到卧室没多一会儿,又传来“咯吱咯吱”声。
…………
早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卧室的时候,边学道醒了,沈馥还软得像滩泥。
把沈馥盖着脸的头发撩开,看着沈馥抖动着的眼睫毛,边学道靠在床头说:“今天陪我一天,明天再走。”
沈馥闭着眼睛说:“我现在出门就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边学道说:“不出门,就在家里,陪我一天。”
沈馥说:“为什么?”
边学道说:“我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太久了,寂寞。”
沈馥翻了个身说:“我关了手机,你也关掉。”
边学道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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