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献春,你说这世上当真就没有什么长久不变的么?”
献春也垂首沉思半晌,方才道:“若叫奴才说,自然是有的。便以奴才自己来说,虽然是进宫来了这十多年,可是回头想想,这心下喜欢的吃食、想念的物件儿、记挂过的人,却这些年都没变过。”
“即便再是人心易改,再是新旧交替,却未必新的总比旧的好。主子说呢?”
五月,圆明园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都“送圣”成功,逃过了痘症的威胁。
还有一个消息一同传来,那便是纯贵妃又遇喜。
对此后宫上下表现出来的虽然都是一片喜气,可是终究儿子是人家的儿子,生死仿佛也都轮不到自己悲喜;更何况纯贵妃又遇喜,就更是叫后宫诸人没什么好欢喜的了。
尘埃落定,后宫诸人唯一欢喜的是将皇帝给盼回来了。
按着嫡庶,皇帝回来当天的晚膳命摆在皇后的长春宫了。
毛团儿从养心殿那边得着消息,回来便跟婉兮讨赏。
婉兮才不理他,哼了一声:“你倒是拿什么来跟我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