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便果真该死啊!”皇后一拍桌案。
皇帝轻哼一声:“可不。朕可没忘了,这个引春当年是怎么被撵出去的……不就是涉嫌在你宫里,却下药毒害你去么?既然早有旧手,如今又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便不奇怪了。”
皇后哀哀垂下头去,伸手按住自己的喉咙,拼命压住哽咽之声。
皇帝长眉轻轻挑起:“其实,皇后啊,若当年没有引春毒害你的那档子事儿,念春说不定还没机会回到你身边,便也不会有今日这份对你了解至深的供状去。你说,当初你何故好端端地就受了毒害呢?依朕来看,那必定那时候也是念春故意要害你的!”
“也幸亏九儿当时机灵,没将你的药柜子给慧贤管,她也没自己管着,而是交给了舒嫔去。你的宫里待得舒嫔的人来了,才安定下去,再没人出旁的幺蛾子去!”
皇后霍地抬眸,死死盯住皇帝。
“皇上是想说,那件事与令嫔无关。可是皇上难道当真半点都没怀疑过慧贤么?那会子慧贤想要讨那药柜的钥匙,后来又是她亲自伺候在妾身的身边,替妾身尝药!若是那药里有毒,她却也忍了,眼睁睁看着妾身喝下去……”
“够了!”皇帝皱眉:“朕早说过,死者已矣,谁都不必再攀挂慧贤去!况且你多年来一直说,你与慧贤是‘同心益友’,情同姐妹;慧贤薨逝之后,你又在朕面前多少次哭慧贤,说想念慧贤,你这会子却又何苦还说这样的话!”
皇后摇摇晃晃,只得哀哀点头。
皇帝换了口气,又道:“至于那个素春,则比引春更加可恶。小九在市面上查到你宫里的首饰,后经查证,极有可能是她出宫的时候私带出去的。可是她却不肯承认,反倒要叫小九和朕觉着,这或许是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