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重要的日子,尽管那拉氏更顾着养胎,不能忙大事小情,可是她却不甘心在这样的日子里大权旁落,故此还规定了婉兮若遇大事必须先到承乾宫会回给她知晓,由她盖皇后印宝;若无大事,每日常规亦要早晚都向她将这一天的事情做以禀报。
她每三天,还是要坚持到皇太后宫里请安。
这日不是那拉氏来请安的日子,寿康宫里只有舒妃等几个嫔妃伺候皇太后歇着。
皇太后接连看了几天大戏,受了内外命妇的行礼,也有些疲倦。这天便只是宫里人一处坐着说话,她好自在地抽两袋烟。
舒妃一边伺候给皇太后点烟,一边垂首莞尔,“这会子黄太后跟前没有主子娘娘,当真不习惯了呢。说也有趣儿,主子娘娘的孩子来得可真是时候,不早不晚,恰恰就在皇太后万寿的时候儿,她挪动不了。”
愉妃抬眸望了舒妃一眼,缓缓道,“算起来主子娘娘的胎,怕是八月间得的。那会子皇上正在热河行宫期间。妾身倒是想起八月十五拜月的故事来了,那会子妾身看着主子娘娘与皇上正是伉俪情深的模样。”
舒妃故作惊讶,“八月十五?愉妃不说,我倒忘了,那会子不是皇太后在热河行宫的里的寝宫刚落成,皇太后高兴,蒙古王公福晋们爷进宫陪皇太后过节……按理主子娘娘是该伺候在皇太后身边儿的,可是她推三阻四不肯来。”
“原以为她身子不爽利,原来是那会子正与皇上伉俪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