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都表示理解。
那拉氏回手一把掐住舒妃的手腕,“舒妃,你当真急火攻心,这是疯了么?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也不瞧瞧那两位老人家是谁,你在这儿吼叫,还成何体统!”
舒妃心中万般苦楚,无法倾诉,只能哭得瘫倒在地,“……这是三月,便是十阿哥从前‘得过’百日咳,那也都是秋日里啊,怎么会在这会子又得了。”
一边的成玦和如环也全都落下泪来。
主子的苦,她们两个明白。十阿哥明明没有那个病,可是这会子怎么正正儿就得了?
因怕扰了温惠皇贵太妃和裕贵妃两位的清静,故此皇后是一个人来的宁寿宫,并无其他嫔妃跟着来。
可是这事儿却也叫六宫嫔妃们议论纷纷。
婉兮和语琴等人都去给纯贵妃请安,连同嘉贵妃等一起聚集到了钟粹宫去。
婉兮走进正殿时,目光不由得从凝芸从前住过的偏殿耳房上滑过。
一众嫔妃落座,纯贵妃先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十阿哥果然如此多灾多难。他乾隆十六年五月下生那会子,皇上在南巡回銮的路上,结果在路上就遇上了日食。皇上为此特降上谕罪己,又是解释南巡的目的。”
“如今呢,十阿哥病了,皇上又是在谒泰陵回銮的路上,结果又遇见了月食……”
“日食、月食,这本都是天子最担心的两种天相,这倒好,都叫咱们十阿哥给凑全了。”
嘉贵妃幽幽抬眸,“那会子就说这孩子来得不吉利。果不其然~”
那拉氏请温惠皇贵太妃和裕贵妃先回去歇着,殿内空空荡荡就剩下了她和舒妃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