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听出重点来,“太监总管?谁呀?”
宫内各宫皆有总管,圆明园、行宫、皇陵等也有总管。
宫殿监还有督领侍等大、二、三那三位总管。
虽都叫总管,可是品级也有不同。
皇上这谕旨里,隐约不明地提到的“太监总管”,是哪个宫的总管,又是谁呀?
玉蕤见主子听明白了,这便也抿嘴笑,“皇上这道旨意里,明确地处罚了于焕荣,流放黑龙江;那千总,叫重责四十大板;还有内务府相关的职官海保、富贵,都是交给总管内务府大臣察议具奏……偏偏只有这个太监总管,皇上没说要怎么处置。”
婉兮便笑了,“那我懂了——这个太监总管,不是哪个宫的,甚至也不是皇太后宫的,怕就是皇上自己身边儿的。”
“皇上也难免护短,或者不想叫外人得知御前的事,这才在谕旨里明明提到了,却不直言如何处罚。”
玉蕤便笑了,“这会子皇上的养心殿里,自李谙达走后,还没有总管太监;唯有一个首领品级、在副总管太监职位上行走的孙玉清。”
婉兮便一扬眉,“皇上顺手拾掇了孙玉清?!”
玉蕤点头轻笑,“皇上是交给内务府总管大臣来议。奴才阿玛已是透了话儿,皇上虽没直说如何惩戒,至少这会子先叫孙玉清亲自押解那于焕荣赴黑龙江去……”
婉兮眸光静静流转,唇角已然浅浅含笑。
“孙玉清这个人,脑袋灵活,手脚也麻利,本来能有个好前程。可是他最大的毛病,就是骑墙。从前他阿谀林贵人、舒妃,难说他今日与忻嫔没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