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来,婉兮腰酸背疼。
真的,生一回孩子,都没累成这样儿。
——她是扎扎实实,真的跟她的爷打了一宿的架。
是真的“打架”,字面上的,不是其他转了的含义。
她的爷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可一旦热血沸腾起来,便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浑忘了这世上还有“君无戏言”这回事儿,当时非要……
他哄着她,说“没事儿”,说一定一定“轻轻的”;可是她也还是不敢。
不光是为了护着自己的身子,更要紧的是,不知道自己身子里干净利索了没有——若没干净利索呢,这么伺候了爷,叫爷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去,那可怎么好呢?
所以她昨晚上,当真是卯足了劲儿地防守、抵抗,适当利用偷袭来反攻。总归就是不想叫她的爷得手啊。
可是她的爷,却是擅长弓马,连老虎都亲自打的人——就她这小个儿、这点子小力道,简直就跟猫儿跟豹子斗似的。
他老人家也是耐心,不急不忙逗着她这只猫儿,偶尔还故意装作疏忽,给她的小爪子一点儿勾着他的机会去——不过爪子还没拿开,人家便趁势揪住了她的小细胳膊,转身就是一个俯冲……
到最后……虽说大爷他还是顾着她的忌惮,没有真的怎么样了去。
可是除了“那个样儿”,他“旁的样儿”全都一样一样儿做足了去。
到后来,反倒是婉兮自己渴望得不行,一个劲儿抱着他的腰,唧唧哝哝地缠磨了好几回……
便不是最彻底的那种餍足,可是这浅尝辄止的满足,也叫她欢喜得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