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蕤因为做卫生,比漙兮晚了一个小时才回宿舍。
漙兮在做面膜。
看不见面色,看不见神情……反正,只能看见两个眼睛窟窿,一个嘴窟窿。
白蕤盯着漙兮看了半晌,“……大白天的,怎么忽然想做面膜?”
漙兮的习惯是一般晚上做面膜。如果哪天有什么活动,就会改在早上贴一张。总之不会平白无故大白天地做面膜就是了。
漙兮轻哼一声,“今天开会,受的刺激太大,怕长痘。不行么?”
白蕤大笑,“也是也是。需要控油控水,还得额外加一张蛇毒去皱的——我今天都乐出法令纹来了。”
漙兮不想多说,抱着本影印本的《嘉庆起居注》就窝回床里看去了。
白蕤总是觉得今天的漙兮有些纳闷儿。
白蕤爬上来,“喂……你今天怎么没留下做卫生啊?”
漙兮从前是最守规矩不过的,知道自己是实习生,所以任何工作都主动抢在前面。可是今天漙兮却偷溜了,倒让那几个实习生有点不乐意。
漙兮轻哼一声,“以前我做的是博物院的卫生,我没什么好抱怨的;可是从今天开始,做的却是君临集团的卫生了……”
白蕤“噗”地乐了,“你倒分得清楚。不过就算是君临集团了,跟咱们也没影响。总归咱们将来的实习报告,还得找人家盖章啊。”
白蕤瞟着漙兮,“再说……你不也一直都想继承你家的遗志,也想留在院里工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