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珊看出姜媛不准备开口，她也不为难对方，而是先让莫留香将他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

“你先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你的消息来源是什么，对妖帝墓你又知道多少，妖帝又是哪个妖帝，也别藏着掖着，都老实交代。”

“你问我也没用，因为重要的信息都在姜媛身上，我知道的也不多。妖帝应该就是建立妖帝城的一代雄主，一统十二镇姓使的传奇大妖，至于他的名字倒是没怎么流传，只知道他号称妖帝，他的光辉事迹在妖族一直流传着，其实不仅是我们人族在找妖帝墓，连妖族也一直在找。特别是妖族式微的时候，妖族有一个流言说是千里圣国一战无，妖帝神威葬万族。妖族认为妖帝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至于我的消息来源于一个非常可靠的人，她说天机童子已经从摇光姜氏一族取得妖帝墓的关键，所以我才趁机接近天机童子希望盗取秘密，没想到第一次偷到的只是他的增高药方，我才发现秘密不是死物或许就是被天机童子软禁的那两个姑娘。”

“也就是说你也只是道听途说，但既然妖帝墓这么诱人，为什么人家要和你分享秘密难道对方不会自己去天机童子那偷东西么”石青珊倒是要问问清楚。

莫留香哑口无言，只是木讷地说道“那位丑姑娘乃是我师父的老友，她应该不会欺骗我。”之前没想这么仔细，现在回忆起来确实古怪，这么大的秘密对方为什么要和自己分享当初的景象历历在目，自己激动于妖帝墓的消息，幻想着自己可以完成师父都没有完成的丰功伟绩，只是感谢丑姑娘的无私贡献却忘了妖帝墓这样诱人的大烧饼，一般人绝对不会轻易令外人插手的。

“看来你也不是很清楚其中关节，那么关于姜媛的世家你又了解多少他们为什么和妖帝墓有关系”

莫留香调查过“他们乃是摇光的武林世家，曾经出过不少高手，在妖族战争之中威名赫赫，只是后来定居摇光倒是低调了起来。据我了解姜氏一族有一位先祖特立独行在战争期间与妖族女子相爱，虽然没有证据，但确实有这样的传言，想必妖帝墓的秘密就是从那时候被她的族人得到的。”

“又是流言，又是传说。照你这么说，人家姜家几代人都没有泄露的秘密，怎么现在突然就泄露了，还有那个丑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知道天机童子得到秘密的”石青珊不会因为对方叫丑姑娘就认为对方丑的，因为在这个时代丑更可能是指子丑寅卯里的丑，和丑美没有任何关系。

“丑姑娘乃是无常派的高手，与我师父乃是好友，曾在一个月内连开六十六个大墓，震惊天下，甚至有人发出追杀令要追杀她，但所有追杀者都被她打败，从此之后她已经隐隐成为无常派的代表了。丑姑娘是她的代号，她的真名无人知晓。”一个绝对猖獗的盗墓女贼，更加不可能把妖帝墓的情报共享出来了。

“这样一个女盗墓贼，怎么也不应该把消息告诉你啊，除非她不想盗墓，而是想要单纯地给天机童子找不自在，或者是给姜氏一族找不自在。”石青珊觉得这件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这个丑姑娘只怕没有安好心。

而一旁还在坐立不安的姜媛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绝美女子，一袭紫裙，催泪哭泣。那是她很小的时候，大概十年前的一件往事了，那天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和家人吵架，一气之下就跑到了平时不许她进的院子里，在院子里她见到了那个美女，倚靠栏杆无声落泪。

还记得自己还跑过去问对方为什么哭。

她回答“只因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所以落泪。”

姜媛还记得后来那个美女还给她点心吃，不过这是她唯一一次见那个女人。她还问过父母，可是父母都说根本没这个人，后来长大了，那个院子也拆了，姜媛也再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