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沉吟着点了点头,田安象再看向张锡凡:“锡凡,你觉得呢?”
田安象的面子也算是给足了,实际上党校的三个名额,也是田安象给的。对方真想要做个人情,直接送出去也是正常的。
可是对方特意组了这么一个局,然后询问自己的意思。事已至此,张锡凡点了点头:“田书记说得很有道理。”
这么一说,李先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张锡凡是答应了自己的事情。
李丰则是抬头,深深看了张锡凡一眼。
随后双方再没有提这些事情,直到酒过三巡,李丰提杯与张锡凡喝酒:“张校长,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个歉。说起来,还是我家教不严。”
张锡凡淡淡一笑:“本就是误会而已,我回家之后想开了,觉得这也就是关心则乱。不过这样的风气的确要刹住,也就是我不计较,换作别人只怕收过来扔到纪委那里去了。”
两人碰了一杯,张锡凡就不再提这个事情了。等到一餐饭吃完,田安象就让李先行送张锡凡回去。
等到张锡凡走了之后,田安象这才含笑看向李丰:“老领导,这小子还算给我三分薄面,这个事情估计他随后两天就办了,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李丰感慨了一声:“老田,刚刚当着孩子的面,我没好意思纠正。你可别喊我什么老恩师、老领导,说起来之前的事情,是我愧对了你。”
田安象却劝慰道:“哪有什么愧对不愧对的,不过就是立场不同而已。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场之上,想必想法也和你差不多。不过要说我们那一代人,还是有着那一代的局限性。
锡凡这小子不错,能守得住原则,做得成大事,看到他我就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我那个时候来天水市的时候,比他年龄可大得多,但是做事没有他这么稳重。”
李丰却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走,而是反问了一句:“前一段时间,闫书记是不是来了天水市?我听到有人在传这个事情,真没想到他还会来我们天水市。在他的任期内,我们天水市的发展,还是辜负了他的期望。如果有机会,真想和他当面说声抱歉。”
田安象看着李丰说道:“闫书记一直对天水市非常关注,不过那次来的时候已经退了,他就不想打扰太多的人。整个天水市,也就只有我和锡凡知道。至于天水市的发展,我还是那句话,主要还是历史局限性。”
李丰点了点头:“历史局限性实际上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局限性,这个天水市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一代不如一代,我们也愧对天水市全体百姓。”
田安象举起杯子:“为老龄这句话,我也要干一杯。”
两人碰了碰杯子,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