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安说“不气盛叫年轻人么,这批木材我有用,你想拿回去,免谈。”
黄老板说“你知道后果么”
傅平安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我能让你在星马台和中国都待不下去,你在海外的产业,我可以一夜之间给你连根拔起,你知道后果么”
黄老板不说话了,时代变化太快,他跟不上潮流了。
“蛋糕就这么大,我吃了,就没你的份,但是把蛋糕做大,一人一块,就都有的吃了。”傅平安将两支枪瞬间拆成零件丢在黄老板脚下,“你回去想清楚再给我打电话。”
说罢,扬长而去,也没上自己的奥迪车,他怕车上装了炸弹什么的,但是当着人的面检查汽车就不刷了,就破功了,所以必须靠走的。
星马台,华裔聚居区,仲景诊所,沐兰成功诱捕黄公子,她看着病历上的名字说“黄彼得,你说你这样的算什么,香蕉人么,也不对,去欧美的才是香蕉人,你是芒果人,外面黄,里面更黄。”
黄彼得很愤怒,他生气不是因为腿上挨了两颗霰弹,也不是自家的木材被人截胡,而是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一个电话就被骗到诊所,束手就擒。
这个小娘们怎么看也不像个狠人,黄彼得决定冒一把险,他伸手试图去握沐兰的枪口,此刻在他心中浮起一幅画面,自己握着枪口顶着脑门,面无惧色,让对方有种就开枪,小娘们吓得花容失色,慢慢松开手,瑟瑟发抖,被自己的英武所折服。
但是事实并没有按照黄彼得的预想那样发展,沐兰直接开了一枪,子弹擦着黄彼得的耳朵飞过去,枪声在室内格外的响,黄彼得一侧的耳朵嗡嗡的,听力短暂丧失,火药气体烧灼了他的头发,一股焦糊味。
黄彼得老实了,于是有了后面的一幕。
沐兰没报警,而是按照傅平安的指点打电话找宪兵,同时通知了玛窦。
宪兵和警察都肩负有城市治安职责,但一个归军方管,一个归内政部,业务重叠,两边不可避免有些龃龉,宪兵首先抵达现场,将黄彼得抓走,等警察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黄彼得被捕,等于傅平安手上多了一张牌,那就真的是“你儿子在我手上”了,老黄不敢再轻举妄动,毕竟他只是一个江湖人,无法与国家机器抗衡,哪怕是一个小国家的暴力机关。
没过多久,老黄就打来电话,语气谦恭和气,说什么一场误会,以和为贵,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黄利发没什么本事,但也是星马台洪门掌堂,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骂,兄弟可以代为出面。”
洪门就是当年的天地会,现在已经是八个民主党派之一,称为致公党,海外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洪门分支,尤其在美洲和东南亚这些华侨众多的地方,傅平安没想到黄利发还有这一重身份,不过他也没太在意,他现在只关心沐兰的安全。
两人通了一个视频电话,沐兰讲述了自己如何抓住黄彼得的经历,傅平安很惊讶“沐兰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本事,你受过特殊训练还是咋地”
沐兰说“我没做什么是,我仅仅是用谷歌查了一下地图,然后去翻了一下诊所的垃圾箱,仅此而已,最简单的逻辑推理啊,是个人就能办到。”
想想也是,黄利发父子是本地洪门,和警方关系良好,他们根本不屑于掩饰什么,难怪沐兰一找就找到了,业余对业余,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即便如此,沐兰的勇气和智慧还是令人赞叹。
“哥萨克们到了么”傅平安又想起这茬来。
“到了到了,挺好的。”沐兰心地善良,不忍心将熊大和熊二赶走,语焉不详的敷衍过去。
凡事有始有终,傅平安又打电话给伊万表示感谢,伊万身在叙利亚战场,但通讯丝毫不受影响,不光他们这些俄罗斯雇佣兵,政府军、武装,isis,大家不但枪不离身,手机也不离身,有信号的地方用手机,没信号的地方用卫星电话,只有大佬才担心被人定位后遭到无人机定点清除,普通士兵才不在乎这个,方便才是王道,而且无人机发射的导弹价格比一条人命贵多了,就算是美军也不能这么败家。
“不用谢,安德烈是最棒的,如果需要更多的人手,我这边还有,随时恭候您的调遣,您太客气了,尾款直接给安德烈大叔就行了,对,我要打仗了,不聊了。”
安德烈大叔此刻正陪着沐兰在酒吧玩耍,大局已定,沐兰心情愉悦,给自己点了一杯鸡尾酒,又给熊大和熊二点了两杯有劲的,忽然两个白人凑过来搭讪,在星马台混的白人有两种,一种是游客,一种是劳埃德员工,这两人属于后者,看他们膀大腰圆的架势,应该是劳埃德的保安。
沐兰讨厌这些人,拒绝搭理,两人喝多了,纠缠着沐兰不放,安德烈上前劝解,这是他身为保镖的职责,但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爷子对阵两名六英尺高的壮汉,显然力不从心。
安德烈一边护着沐兰一边往后退,陪着笑脸,唯唯诺诺,不知不觉退到洗手间,两个醉醺醺的家伙相视一笑,索性将他们推进了洗手间,随手关上门。
沐兰摸枪,很不幸,没带,拿手机报警,刚掏出来就被抢去。
突然之间,安德烈暴起出拳,利索的像一头猎豹,钢质的假肢拳头砸在人脸上,两个大汉转眼就倒在地上休克,面孔惨不忍睹,如同火车迎面撞击过。
“他们的妈妈要掏一大笔住院费了。”安德烈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铁拳上的血迹和碎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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