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那边现在是???”
听康安邦这么一说。
严怀礼顿即惊作。
“保交楼已经可以确定只是徐嘉喊的一个口号,据相关调查亨达方面自始至终都没对一系列的烂尾工程进行过任何的进一步规划,尤其是徐嘉本人对烂尾工程更是置若罔闻熟视无睹,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即使上面表示过可以给他提供长期免收利息的宽限,但他都依然还是选择了一条伤害广大民众以及背叛国家的道理,据有关调查,已经明确他在试图将资产转移出去,并且还想一走了解,就这一点,足以引发上面的怒火了!”
“可这还不是最极端的,他还跑到美利坚那边尝试申请破产保护,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华国方面那些给亨达出借资金的银行,企业,公司,以及付出了定金的购买者跟亨达的合作伙伴,都将无法讨回任何的资金,这意味着亨达将不再需要偿还债务,而是得让咱们华国的银行去承担外债的担保责任!”
在康安邦的凝声道说下。
严怀礼猛地拍起了一旁的沙发把手来。
“混蛋,他想干什么?这是要彻底跟人民还有国家为敌?他这是在找死,在飞蛾扑火!”
“所以上面已经忍无可忍了,接下来大概率会发起雷霆手段,所以咱们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拔出萝卜带出泥,上面一旦动手,那就绝不仅仅是一个徐嘉或者亨达的一些高层份子就能了事的,毕竟若没有官方的人给亨达给徐嘉操作,亨达也不可能会筑起如此骇人听闻的债台,所以其他地方的人咱们暂且不说,就说咱们省府大楼里,不知有多少个跟徐嘉跟亨达捆绑在一块的!”康安邦道。
“要连根拔起?”严怀礼沉声道。
“是否要连根拔起不是咱们能够定调的,但能够肯定的是一定不会少,所以咱们得做好面对那种局面的心理准备!但是话又说回来,在这些问题上,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了,相关部门已经有了全盘计划,咱们只管去配合就好,另外上头目前还较为担心跟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亨达所涉及到的那些烂尾工程,毕竟那涉及到一百多万个家庭,可以说已经上升到相对严重的民生问题了!”康安邦道。
“安邦巡抚,那您有没有把叶辰的态度告知上去? ”严怀礼道。
“没有!”康安邦摇了摇头。
“没有?”严怀礼错愣不解。
康安邦微一抿笑。
道,“我被调魔都的事已经定调,我一走,岭南巡抚这个位置一定会空出来一段时间的,所以解决亨达烂尾工程的事儿必然也会成为你的一个契机,从而顺理成章地坐到那个位置上!当然了,并不是说你一定需要去利用这一契机,就算没有这个契机,你上位岭南巡抚一位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有叶家还有林家给你背书,在王家已经不敢再去唱反调的背景下,可以说是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但不管怎么说都好,如果能利用好那个契机的话,那位声望将会是功绩簿上极为浓厚的一笔,不是吗?”
说到最后,康安邦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显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了。
如果对方不是严怀礼,他肯定不会拱让出这份嗯,可以说是唾手可得的‘功绩’。
但因为对方是跟他同舟共济的严怀礼,并且彼此的双脚都踏在林家那艘船上。
所以他权衡过后,还是把那一‘契机’留给了严怀礼。
毕竟总得来说,严怀礼比他更需要!
“安邦巡抚,您这哎!”
失笑地抬了抬手,严怀礼终是没去表以那些虚伪的客套矫情。
到了他跟康安邦这种层次,尤其是彼此两人的相互了解,那些虚伪的客套矫情赫然已是有弊无利的了。
“我走了之后,因亨达而起的烂摊子就得落到你的头上了啊,叶家那边,你到时可得好好跟他们聊聊,毕竟卷入亨达这个旋涡里头的估计有不少都是叶家阵营的!”康安邦道。
“安邦巡抚您放心,我有分寸的!”严怀礼点头道。
“嗯再就是叶辰那边,找个时间再跟他好好谈谈如何解决亨达烂尾工程的事,这个盘,只有他才能接得了!”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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