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说二小姐最珍惜家人,果真如此。”
男人徐徐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手电,将手枪别在腰际,拖着铁链上前。
看着那条铁链,阮瞳心底一颤,喉间烧起干涸感。
像是灾痛共处时诡异的共鸣,她的生理感官不自觉地蜿蜒着莫名的痛觉。
“现在跟我走,我放过阮楚楚,否则你们一起死。”
铁链在沉冷的夜光下分外寂冷,像是死神束缚鬼混的枷锁,在阮瞳眼里成了一样莫名诡谲恐怖的器具。
似是察觉到她的恐惧,男人哂笑了两声。
“五年前的事情……既然你忘了,我让你重温一遍!”
……
天明,萧鹤临赶到旧工厂的时候,夜晚喧嚣的暗色已经沉淀。
阮楚楚昏厥在旧工厂内,身上披着阮瞳的外套,伤口数十处。
走到门外,地面上忽而有一处折返着太阳刺眼的光。
躺在砂石之间的,是一条手链。
他抬手将它收起,目色沉冷地离开。
经过抢救,阮楚楚由昏转醒,第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阮老太便是放声大哭。
“奶奶,那个人要杀了我!他虐待我、恐吓我!”
将近三天的囚禁,阮楚楚的精神状况几近崩溃。
“没事没事,奶奶在,奶奶在。”阮老太抬手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眼角的泪水浸染衣衫。
阮景东在病房门口,没给予太多劫后余生的痛哭时间,“楚楚,那你可知道瞳瞳的消息?”
阮楚楚的哭声渐渐消殆,伤口妆点的脸庞略显麻木,冷淡开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