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攥着他身前的衬衣,“我不怕阿……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声音很浅,却带着一层虚浮的笑意。
听着好似全心全意都依赖着面前的人,细询却能在字里行间察觉她的故作坚强。
她似乎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现过她真正的脆弱和狼狈。
一直一直,都是那样骄傲灵动,笑眼嫣然。
霍祈靖抱着她站起,脸色阴沉得骇人。
左让片刻不敢怠慢,连忙启车而去。
目的地是仟郎别墅,两年前作为订婚礼物送给阮瞳的房子。
私人医生已经在那里等候着。
一程车路,左让看着孱弱的阮瞳,不禁心忧。
“霍总……太太她可能是有什么事……”
后视镜里,男人暗墨的眸徐徐一抬,左让便识趣地收声。
只有一眼的警告,他再多言下场并不会光彩。
车停,左让不敢逗留,匆匆而去。
私人医生立刻替阮瞳检查了身体,“太太被迫服用的药物已经吐出来了,药效不会持续太久,休息一下就好。”
处理好她身上的擦伤,医生也不敢久留。
依着霍总那副脸色……久留才是雷霆万钧。
人散,偌大的别墅蔓延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阮瞳在卧室中昏睡着,霍祈靖坐在厅内,仅一盏不明亮的灯光在前,将他眉眼的阴影刻画得淋漓尽致。
他开了一瓶酒,视线凝在黑暗中的一点,似是被戾气侵蚀。
窗外有风,娑娑而起,与室内的死寂相比,莫名诡异。
直至昂贵的名酒见底,他才松下手里的酒杯,抬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