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宋妤酒的声嘶力竭。
盛南归只当她是单纯地反抗,带着一股狠戾的怒意往更深拓去。
宋妤酒只觉得自己浑身紧绷,握紧了拳头,抬手往床边一探。
盛南归即便注意力都在她雪白的后背上,但能使能看清她拿了一把美工刀出来。
啪——
刀落在地面。
宋妤酒看着那把掉在地面的刀,只觉得心头一片清寒。
盛南归还是被她伤到了,右手拇指与食指指尖割破了一道不浅的痕,满手都是血。
“盛南归,我求你了,出去……”
女孩低求的声音染上哭腔,几乎是抛弃一切自尊和脸面,那样低微地去请求他。
盛南归兀地僵住了一瞬,却能看到她极快被氤氲出来的泪迹。
他扫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右手,缓缓地退了出来。
宋妤酒如麻木了一般躺在床上,直到浴室的关门声响起,她才渐渐回身。
低头,看着一床狼藉,她勾唇苦笑。
这一张大床上,出了盛南归的血液,没有任何一滴关于她……
这也是她讨厌男女之欢的原因。
高中时她出国的那三个月……意外地遇到了一场无妄之灾。
在那场噩梦里,她失去了第一次。
宋妤酒不觉得自己是肮脏的,但心口那道坎她却穷极一生也难以跨越。
而今天,盛南归却连着那道坎和她的自尊,一起硬生生地,毫不留情地撕裂了。
她缓缓爬起来,只觉得腿间一片刺痛。
在无爱的前提下,任何一切都是折磨。
她松开了系在自己手腕的领带,被捆绑处勒出了深深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