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郑天寿来县里又过了七八日,这日赵祯正在马房里等着,先前带回来的那匹枣骝马今日似是要生产,皇甫端一早就过来看护,并通知了赵祯。
昨日这匹枣骝马就起卧不安,时常举尾,回顾腹部,今日清晨更是溢乳,后腿交替单腿站立,无不预示着枣骝马要生产。
随着马房里枣骝马躺下,满头大汗的皇甫端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大官人,如今正是产子时候,夜里我又喂了它一尾四须鲤,看情形,还不错。”
一刻钟,第一只小马驹顺利产出,枣骝马起身,脐带断裂,枣骝马掉头,躺下,轻轻舔小马驹,全程并不用人帮忙。之后一刻钟,又顺利产下两匹小马驹,都是前肢先出来的正常生产。
一公两母,生下来一刻钟都站了起来,能自己吃奶。刚生下来,就显示一阶。赵祯笑的十分开心。
似是早就预料到母马奶水不足,皇甫端昨日就让人送来了三匹正哺乳的母马。待三只幼马都喝过了母乳,就试着引导三匹幼马去喝带来的三匹母马的马乳。
赵祯欣喜的看着三只小马驹在乳母和亲妈之间来回奔波,和皇甫端的三个徒弟斗智斗勇。早出生的两只与母马一样,都是被毛红色,长毛和四肢以下为黑色的枣骝马。
最后出来的这只公马,浑身红褐色,唯有四肢呈现青紫色,乍看之下犹如铁般,皇甫端见了,称赞不已,赵祯问过之后才知,这马叫铁脚枣骝马,除了奔跑如飞,力气也要比其他马大上不少。
二人正说着,只听枣骝马一声嘶鸣,尾巴举了起来,赵祯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测。皇甫端安慰道:“大官人不必在意,这是要产下胎盘了。这胎盘大官人可拿去给那两只老虎分食,毕竟是三阶的宝马血肉。”
为了这匹枣骝马和肚中的小马驹,这匹枣骝马最近吃过许多灵物,如今一日产子,已是三阶。
不一时,顺利分娩出胎盘,赵祯让赵集取走。见马房无事,赵祯正打算现在就去喂了黄毛老虎呜啦和黑毛老虎呜呐。
就见吴用拿着个包袱匆匆走进马房,见了礼,不等赵祯开口问话,吴用说道:“大官人,郓城县细作传回消息,【及时雨】宋公明杀人在逃。”
赵祯听了,也吃了一惊,怕惊扰了枣骝马,赵祯和吴用走出马房,赵祯道:“他在县里做押司,一向与人为善,如何能杀人?”
吴用叹气道:“听探子来报,确是为女色上,酒醉激愤杀人。”
“怎么回事?”
“听闻头前,宋公明救济了一家从东京来郓城投奔亲戚不着的人家。这家因夫主染时疫死了,虽然得宋公明救济,到底无谋生的手段,托人做媒,把女儿给宋公明做了外室。”
“这女儿唤做阎婆惜,正是青春年少,却不是个安分的。宋公明不合带后司帖书张文远来家吃酒,那张文远生得眉清目秀,齿口唇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宋公明于女色上又不十分要紧,这才让二人勾搭成奸。满县都知,只瞒着宋江一个。”
“只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让一個帮闲唐牛儿点破,宋公明如此英雄,自感颜面尽失。不免吃了许多酒,恃酒争论斗殴,失手杀死阎婆惜。
“如今已逃出郓城县,正不知去了哪里。大官人,我等可要打听宋公明去处?”
问明了因由,赵祯叹道:“可惜,如此好汉不曾结交。兄弟你主管县里探报,这事就吩咐下去,看看能否找到他。邀来这里躲藏三二年,等朝廷赦宥,再回郓城县便是。”
吴用道:“大官人说的是,我这就让探子多多留意,也不知他如今去了哪里?”
“不是说他与【插翅虎】雷横、【美髯公】朱仝两人最好吗,学究书信一封,可前往探听一二。”
吴用道:“我也有此意。这二人正是捕盗的都头,想必有些消息。只是信中怕是不好言说,倒不如我去一趟。”
赵祯一听,也觉有理:“如此,不要耽搁,学究你与时迁兄弟,再带上些精细庄丁,明日就走一趟,若是快,当日也就回来了。”
吴用道:“大官人说的是,我这就知会时迁兄弟一声。明日五更就走,快马加鞭,当日就回。”
说罢,吴用从包袱里取出三柄大雁尾羽做成的羽毛扇递给赵祯,口中道:“大官人,这三柄羽毛扇都是用入阶的大雁尾羽做成,一向放在作坊里,今日连同用普通鹅羽做成的鹅毛扇三十柄一同给大官人送来。”
“作坊里还有鹅羽扇百余柄,做了这许多扇子,如今这三个匠,都已成手。只不知这鹅毛扇可有市场?”
赵祯拿起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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