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许栀或许不会离开他。</p>

可真的如此么？</p>

将错误推卸在别人身上，他真的能一身轻松吗？他恍惚了一瞬，无法再欺骗自己。</p>

“别在我身上下工夫了，既然这么想做捞女，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男人愿意为你买单。”他甩下最后这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p>

翌日，他和付婉雯谈了猴子和陈婧的事，态度很直白：“妈，到此为止吧，你在这些人身上泄气，也解决了不了我们面对的实际问题，我的手不会因为你惩罚猴子就完全恢复正常，遗嘱也不会因为你害得陈婧无家可归就改变。”</p>

付婉雯面色苍白，人显得有些憔悴，闻言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都被戳破了，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变成这样，都是他们害的，我只不过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而已……再说，我也没打算再对他们做什么。”</p>

梁牧之心很累，猴子离开北城了，陈婧眼看着大概也呆不下去，他说：“那就行，其他人也一样……你知道我的意思，别为难栀子。”</p>

付婉雯瞪大眼，“你还为她说话！”</p>

“妈！”他语气重了几分，“我拜托你了，适可而止吧，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失去了正统继承人的身份，你要是再折腾，我爸对我们会更厌烦！”</p>

付婉雯心口憋着气，呼吸都不畅快，却无法反驳。</p>

最近她和梁正国的关系已经变得很恶劣了，现在梁正国都不回夫妻俩的卧室休息，两人分了房。</p>

“我最近看看学校，准备一下申请，等伤恢复得差不多，就办签证，”梁牧之沉了口气，“妈，以后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努力。”</p>

付婉雯鼻尖酸涩，她的儿子就这样被赶出去了，她却什么都不能说。</p>

梁牧之不知道这些话她听进去没有，只能下点狠药，“你别为难栀子，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p>

付婉雯睁大眼，她没想到自己儿子到现在还把许栀看得那么重。</p>

隔了几秒，她别开脸，心不甘情不愿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一次又一次说。”</p>

梁牧之这才放心了点，转身走了。</p>

年后复工的第三天下午，许栀收到了她之前过五关斩六将进行面试的那家出版社的offer。</p>

从心理上来说，这是许栀头一回求职，她早就做好了面对失败的准备，万万没想到会这么顺利。</p>

她高兴坏了，在梁锦墨下班回来之后迎上去，拿着手机给他看邮件，不无得意道：“我好像有点厉害，第一次找工作就这么顺利。”</p>

梁锦墨搂住她细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附和道：“是很厉害。”</p>

许栀更开心了，“也是你教得好。”</p>

几轮面试过程里，他一直有用他的经验给她指导。</p>

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他心念一动，微微低下头，凑近她的脸，问：“那……有没有奖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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