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联系了田悦。</p>
有田悦帮忙,恩宁成功见到了白韵如。</p>
白韵如贪污了近千万,怪不得那么舍不得丢掉校长之位,油水还真多。</p>
那么大一笔款项,只怕要在里头养老了。</p>
白韵如不过才进去几天,瘦了一大圈不说,人也憔悴了,头上多了不少白发。</p>
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p>
看来进去对她的打击十分大。</p>
一向眼高于顶的白韵如,第一次在恩宁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p>
她痛悔不已,泣不成声,哀求恩宁原谅她,帮她从里面出去。</p>
“我错了恩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总是针对你,不该几次三番陷害你……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p>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梦见你母亲。当初是我妒忌心太重,害了她,毁了她的一生!”</p>
白韵如抹了一把眼泪,神色悲痛,“她一直对我很好,很疼我这个姐姐,我不该害她的。我错了,错的离谱!”</p>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吗?”恩宁忍住眼角酸热,死死抓着掌心。</p>
白韵如挫败地瘫坐在椅子上,“看来,不管我如何求你,你都不会救我出去了!”</p>
“这是你应得的惩罚,我无力救你出去!”恩宁冷声道。</p>
白韵如痴痴地笑了一阵,“是啊!我做了那么多错事,落到如今的下场,是我活该!出去……呵呵,出去也是被追债的围追堵截,这里头好啊!那些钱都不用还了!也挺好的,挺好的。”</p>
白韵如笑得眼泪不住往下掉,忽然贴近恩宁,“我承认我做的一切,但唯独一件事,我不承认。”</p>
“什么事?”</p>
“你母亲不是我逼死的!”</p>
恩宁蹙眉,“难道不是,你逼迫我母亲嫁给池刚,气死外婆,我母亲才一时想不开寻短见吗?”</p>
“池刚是挺混蛋的!给你母亲提鞋都不配!嫁给那样的人渣,对你母亲来说确实是莫大的耻辱!”</p>
“可池刚在你母亲面前,话都不敢说,碰都不敢碰她一下,对她的话唯命是从,像个跟班一样伺候你母亲!就算你母亲再不喜欢他,也不至于寻死!”</p>
恩宁越听越迷糊。</p>
不过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母亲和池刚在一起时,池刚是挺好的,不喝酒也不赌钱了,整日在家里头忙前忙后,对她和哥哥也好。</p>
自从母亲离世后,池刚才原形毕露。</p>
“你到底想说什么?”恩宁疑惑问。</p>
白韵如闭上眼睛,长出口气,“你母亲寻短见的前一天,她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了些很奇怪的话。”</p>
“什么话?”</p>
“她说,如果她不在了,能不能帮她照顾你们兄妹,就算不能,能不能不要伤害你们。”</p>
“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却不肯说,只说让你们兄妹这辈子别来帝都。”</p>
恩宁越听越迷糊。</p>
为什么不让他们兄妹来帝都?</p>
难道帝都有什么危险吗?</p>
如果母亲不是被白韵如逼死的,又是被谁逼死的?</p>
白韵如也不知道了。</p>
白韵秋离开帝都后,她几乎和白韵秋没什么往来,不知道白韵秋有什么仇人。</p>
“难道是安伯远?我母亲忌惮的人是她?”恩宁只能想到安伯远。</p>
白韵如摇摇头,“可能是吧!安伯远当初对你母亲很执着!也很疯狂。不然也不会对你母亲做出生米煮成熟饭那种事!只可惜,你母亲太倔强了,宁可一个人偷偷生下孩子,也不和他在一起。”</p>
恩宁离开警察局,直接去了疗养院见安伯远。</p>
安伯远最近病得更重了。</p>
说话语无伦次,什么都问不出来。</p>
还抓着恩宁喊“韵秋”。</p>
“你还活着啊韵秋,你怎么还这么年轻?一点不见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