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很直,一开口就明示对方——你们的身份我刚刚已经查完了,并以此来占据谈话的主动权。
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普拉托没有回话,是车戊辰做出了这句回应。
车探员,我们在跟扎伊采夫副司令聊呢。伽西里司令这时抢道,你一个fcps的叛逃巡查官,在这儿没有说话的立场吧?
呵下一秒,普拉托笑了起来,并笑着念道,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只不过是在别人谈论天下大事的时候凑巧站在一旁,就觉得自己也成了大人物了。
闻言,伽西里也轻笑一声:是啊,人得有自知之明才行呢。
不料,普拉托紧接着就看向了他,面带嘲讽道:我说的人是你啊,伽西里。
伽西里的神情在接下来的一息之间便由喜转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扎伊采夫先生。
别生气嘛。此时,苏菲那甜腻的柔声细语忽然响起,她的脸也转向了伽西里那边。
伽西里的目光也很快落到了苏菲的脸上。
伽西里司令,我们正在谈很重要的事。视线接触后,苏菲望着对方,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地说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能不能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赶紧去死一死呢?
好!好!得到这要求的伽西里一脸兴奋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腰间的配枪,冲着自己太阳穴来了一发。
两秒后,驻守在门口的六名警备员便因枪声而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伽西里的尸体和那一地的脑浆子之后,自然都不由分说地举枪瞄准了来造访的五人。
我们还没聊完呢,能让他们出去吗?面对枪口,车戊辰从容不迫地直视着汉娜大妈言道。
但汉娜这会儿还震惊着呢,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对这诡异的一幕作何应对。
先生们!这时,又是苏菲,高声吸引了那几名警备员的注意,还有女士她还特意冲那唯一的女警备员抛了个媚眼儿,能请不能请你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先出去呢?
他们答应了,出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门儿。
你们是来把我们赶尽杀绝的吗?又过了片刻,汉娜好像是冷静下来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尽可能让声音不颤抖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说了,我们是来帮你们的。车戊辰道。
杀死伽西里司令也算是在‘帮我们’?汉娜这会儿已经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伽西里是死于异能,故而试探道。
而车戊辰则是不紧不慢地回道:伽西里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本就是通过暗害了自己的前上司才坐上司令宝座的,所以在柏柏尔之魂内部并不得人心。
东欧的战火烧起来以后,他心急火燎地把手从北非伸过来,其实就是想要掠夺胜利果实,因为他认为整个非洲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地中海对岸的地盘则多抢一点是一点。
没想到,最后落了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铁幕之炎’后,因为伽西里下落不明,北非的柏柏尔之魂残党迅速拥立了一名新司令;根本就没人尝试去找伽西里这个‘前司令’,所以他才在你们这里窝了这么久。
综上所述,像这种已经失去实权、能力与野心又不成正比的家伙,留着反而是个麻烦。
我们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难道不是在帮你们吗?
由于轰炸过后各个反抗组织之间原有的联系网都断了,所以车戊辰的这番话,汉娜暂时也无法验证;但她基本上是信的因为伽西里这货平日里的确是几乎什么有用的事都不做,还要人当大爷一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尽管他在这里只是个客人,但那官僚做派还是很明显。
姑且假设关于伽西里的部分你说的都是真的汉娜思索了一下,再道,但我依然很难相信你们。她顿了顿,除了那边那位连脸都不露出来的先生和扎伊采夫副司令外,你们另外三人一个以前是fcps的巡查官,还有两个是‘九狱’的副监狱长都是联邦体制内的高级别人员;你们现在是说自己属于‘逆十字’,但谁又能确定你们真正的立场是什么?
不是三人,是四人。这时,普拉托开口道,我也是联邦的高级别人员
接着,在汉娜惊讶的注视中,普拉托报出了自己的真名,并说出了他在铁血联盟卧底了多年的事实。
你竟然汉娜在反抗组织里待了很多年,她的丈夫、孩子,也都是组织成员,且都在过去的十几年间陆续牺牲了;而汉娜生平最恨的,就是混入反抗组织的那些卧底。
不管我以前是为谁、或为了什么效命,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向联邦复仇再无其他。普拉托以这句话收尾,并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呵那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呢?就因为你现在又反水了,就一笔勾销了?汉娜冷笑着问道。
有朝一日,终会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把我毙了,来为你们那些被间谍害死的同志们报仇,呋——普拉托吐了口烟,亦或者我的运气不错,在那之前就死在了联邦的手里。他掸了掸烟灰,但这种事儿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呢?汉娜仍是用充满敌意的语气问道。
重点是车戊辰重新接过了话头,此时此刻,有一支联邦的海陆联合行动部队已在朝着纳尔维克挺近,你们这个据点的具体位置虽然还没有暴露,但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找到你们也只是时间问题;而目前唯一能让你们免于被赶尽杀绝的方案就是他耸了耸肩,和我们‘逆十字’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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