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侯爷还是要放弃杀心。”文士抚髯道。
项坼冷哼一声:“顾思源不足为虑,本侯只是烦躁此人居然不能杀。”
他的确恼怒,斩天拔剑术从来一往无前,无坚不摧,如今剑道无碍,反倒要受局势制约,实在让他不爽。
“从江逍遥亮明立场那一刻,此人就已经不好杀,亦没必要。”
项坼眼神冷冽:“但此人本侯真的很想杀,书狂徒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文士摇摇头:“只要胜了,书狂徒就算再狂妄、再任性,也不能选择顾思源,我大楚施加压力不是书山所能承受的。”
项坼森冷道:“其实,本侯很想斩了江凡,此子堂而皇之出现在我大楚地界不是一次两次,当这里是秦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文士赶忙阻拦:“切不可产生这种想法,侯爷若是有对付他的心思,可以飞鹰传书,请大王和国师定夺。”
项坼烦躁的摆摆手:“一来一回至少五日,人早走了,本侯爷没那么大耐心。”
“侯爷啊,没耐心也不能草率行事,如今的江凡可不光是秦国摄政王,还是大周镇西王,镇国隐相,身份复杂,不可妄动之啊。”
项坼不愉道:“国师恐怕不知道江凡来此,也不知道顾思源是他的人,否则我倒觉得,国师必然会想办法出手。”
文士沉思一阵:“的确,国师和大王对江逍遥防范颇深,他的人来参与招婿,必定心怀鬼胎,说不定,就是想要争取到书山和苍陵。兹事体大,我已经派出信鹰,希望尽早得到国师回复。”
“那就只能看机缘了,若明日事毕,他即刻离开,又该怎么办!”
“没关系,择婿到成婚,绝非一日两日,江凡离开便离开,我们只要留下书狂徒,就是大功一件。”
项坼冷哼:“我倒觉得,江凡死了各方都会很乐意。”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绝对把握决不可轻易出手,一旦打虎不成,必定反受其害,侯爷,你定要听我的,放下心思,没得到国师回复之前,先拿下魁首再说。”
项坼一脸不悦,却终于没有反驳。
“也罢,算他走运,但顾思源若是不识相,本侯斩天拔剑术下,不介意多一道冤魂。”
“侯爷,还是要慎重啊……”文士苦口婆心的再度劝导一番,然而项坼那凌厉的眼神表明,他似乎依然听不进去。
顾青衫来蹭吃蹭喝。
江公子很不满的瞪他一眼:“穷酸,你现在身份曝光,来这里不怎么合适。”
顾青衫边胡吃海塞,边含混道:“你是担心他们认为我们在勾连?”
“难道不是?书狂徒的儿子,来顾思源的阵营找主事人,傻子不想。”
“呵呵。”顾青衫无所谓道:“反正早先闲聊已经被人关注,越是藏着掖着反倒让人想得越多,还不如自然点。”
江凡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俩咋想的?真可以啊,借我给你造势,我现在都怀疑书狂徒这场闹剧般的婚事,根本是你计划好的。”
顾青衫连连摆手否认:“绝对没有的事儿,那时候我在太华还好好的呢。”
“扯淡!从你出来找姜斩,就说明早已经察觉太华将变,到现在还在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