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大急:“为兄保证,此后必然听从贤弟意思,再不会发生此事,贤弟莫要弃为兄而去啊。”
江凡肚子里都笑得直转筋,偏生还得保持一副心有芥蒂的模样,也算属实不易。
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叹口气:“好吧,兄长知错就好。小弟,也都是为了兄长考虑啊——”
“是,是,只有贤弟一心为我,这张仪属实可恨,居然妄图加害于我,真是狼子野心,为兄恨不得剐了他!”
他眼神凶狠:“张仪这老东西如今正在静安,不如……”
江凡赶紧制止:“万万不可,张仪在此出事,你担待不起。”
大王子怒哼一声,却也露出无奈的神色,知道姜姑娘说的是事实,只是心头之恨怎么也挥之不去。
“为兄,为兄真是恨啊——!”
他猛然一拳砸在桌案上,连三寸厚的木板都砸了个窟窿。
江凡眼珠一转,忽然露出一丝笑意:“这老儿企图坑你,总得拿到点赔偿,最好……再给他点教训……”
大王子一愣,旋即大喜:“贤弟莫非有办法让为兄出了这口恶气?”
江凡捏了捏下巴,微微一笑:“张仪苦心谋划这么久,咱也不能让人白忙活啊,要不,你就依计行事?”
大王子一呆:“贤弟,你刚才不是说……”
江凡笑了:“兄长,将计就计……不也挺有意思?”
司马荆神色一顿,露出思索之色:“只是这老儿布局深远,无懈可击,如何将计就计?”
“无懈可击?”江凡哂然:“天下就没有无懈可击的计划,张仪这老儿万没想到,你已经洞察了他的用心,那么不如……”
他忽然探身在司马荆耳边嘀咕了一番。
司马荆目光从开始的迷惑,变得越来越亮,最后竟仿佛两个小灯笼。
等到江凡坐直了身子,他直接兴奋的拍手:“妙啊,妙啊!张仪,你个老东西,想让我不知不觉成为你的棋子,老子也得让你吃个哑巴亏!”
江凡笑着一摆手:“别得意忘形,城府,注意城府。”
大王子这才讪笑一下,正襟而坐:“为兄有点高兴过头了,贤弟见笑,不过贤弟这计划属实高明啊。唯独……”
他有些苦恼:“要和我那二弟搭手行事。”
江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记得跟张仪那边先要点好处,他也能理解,毕竟不见兔子不撒鹰,何况这么大事,你慎重提条件,他反而会更加相信计划稳妥不是。”
大王子挑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我得贤弟,胜过千军万马、纵半壁江山亦不及矣。”
至此,司马荆对姜姑娘再无半点戒心,概因姜姑娘确实在为自己谋划啊,而且么有所要半点好处,而其他人却都是拿自己当棋子,甚至不怀好意。想比之下,谁是自己人?谁才值得深信不疑?自然不言而喻。
江凡却快忍不住了,大王子,迟早得被自己忽悠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