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天堂了!”我将剩下的烟全给了杜强,擦着眼泪起身离去。
精神病院的生活,惊悚而漫长。
我在这里住了几天,每天都能听到人们的惨叫声。
张二保喜欢打人,他不把这个当成工作,而是当成了一种发泄的乐趣,如果有护士告诉他,谁不吃药不打针的,张二保就带上护工过去。
可即使听话吃药,也难逃毒打,有时候张二保打人,是完全没有借口的,他就是看你不顺眼,想弄你。
我和许兵仙,杨业三人,因为有足够的冥币给张二保交保护费,所以从未挨过打,但除我们三人之外的其余男病人,几乎都被他殴打过。
杜强,数学家,修疯气的中山装,统统不例外。
“所有疯人院都是这样的,没办法。”许兵仙对此毫不在意:“保姆也是这样,敬老院也差不多啊,你永远无法指望一个陌生人,给你端屎端尿。”
“我听说有些老人,会偷偷花钱请壮实的年轻人,每周来看望。”
“这样一来,敬老院知道老人有厉害的亲属看着,就不敢动他了,那些没有亲人探望的老人,在敬老院的生活,一定是极度凄惨的。”
说到这,许兵仙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杨业:“你这傻小子,还不赶紧找个媳妇?你想一个人,孤苦伶仃到老吗?”
杨业很认真地点头:“我又不好看,又没钱,我这辈子,不可能找到媳妇了,我老了,就找个深山躲起来,慢慢等死就好了。”
我看着他:“杨大哥,你别说这么悲观的话,我一定给你找个媳妇,这是我说的。”
许兵仙满怀期待地问我:“对了小李,你这两天,跟陈医生接触的怎么样了?”
我眉头拧成了一团。
陈医生真的跟许兵仙说的完全一样,这姑娘性子简直冷到爆炸了,我本来还仗着自己长的帅,自信的不行,结果每次过去搭话,都被陈医生冷冷一个滚字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