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我想开口问他,马叔,你妻子怎么样了?我硬忍住没问,现在捅破这层纸,还太早了点。
毕竟有些事,不说是个了结,说了是个疤。
“而且这个所谓的幻境,又是怎么回事呢?”马义继续他拙劣的表演,一脸诧异地注视四周:“这家废弃医院的阴气很重啊,你们这些小年轻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下,连杨业看他的脸色都不对了,当时在幻境中的地下室,杨业是亲眼见过马义的,别的不说,就他这套黑色中山装,同样的款式穿了整整三十年,一眼就能认出来。
马义满是肃杀之气,拿出手机翻看着:“你们别怕,这事我必须管到底!哈市,是我的地盘,岂能容一个外地人撒野?”
“水泥厂扎纸匠吴半仙,和我是过命的交情,还有千尸沟白家屯子的胡三奶奶,马阴山棺材匠二路仙人,我都能喊来……”
我看着面前这个五十多岁,国字脸的老前辈,他虽然是在演戏,但我能看出,他真的想帮我,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他会尽可能帮我摇人。
我欠马义欠的太多,此时也忍不住对他道:
“马叔,谢谢你。”
连欧阳薇也忍不住夸他:“马叔真是嫉恶如仇!”
马义头都不抬,不停划拉着手机:“我在湘西也有熟人,剪纸送葬的何家我都能联系上,他刘纲在湘西,算老几啊?这事我管到底了!我四个徒弟的命,要他赔!”
许兵仙一直在远处观察着马义,这时,他走上前来,笑着冲马义打了个招呼:“老前辈,这大冷天的,您哪好哪凉快去吧,这没您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