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兵仙嗯了声:“这里又脏又冷,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们一行人,离开了白骨滩子精神病院,走之前,我最后看了眼它,破旧的大楼隐藏在无边的风雪中,几欲倒塌。
国内有太多类似这样的废弃建筑,每一个,都有它独立的阴森过往,最后,它们和曾经逝者一道,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
我们乘车,来到市郊一家手机店,给我和杨业换上了新手机,然后随便找了个农家乐,要了份铁锅炖大鹅,溜肉段,大拉皮什么的。
大伙坐下,边吃边喝。
许兵仙这人不忌荤腥,且饭量极大,搁那盘着腿可劲了造,一会功夫不到,连干了四大碗米饭。
“菜不够!再点几道。”他急速扒拉着饭,嘴里含糊道。
我只得要来菜单,又加了些菜,杨业跟他师叔一道,比着干饭,跟打仗似的,一顿风卷残云,给我和欧阳薇都看傻了。
不是,就你俩这饭量,谁能养的起啊?难怪兰青歌那般嫌弃你们呢!
“慢点,没人和你们抢!”欧阳薇捂着嘴笑着。
许兵仙吃饭的样子,像极了疯狗,保持着一口米饭,十筷子菜的稳定频率,最恐怖的是,这人吃鹅肉,连骨头都咬碎了吞下去。
排骨也是。
许兵仙半张脸埋进饭盆子里,边吃,还边骂着:
“什么破饭店?菜这么难吃?”
老板在外屋大声回道:“难吃也没见你少吃啊?你看你给这盘子舔的?瓦亮瓦亮的,我都不用洗了!”
半个多小时后,等许兵仙吃的差不多,我问他:“哥,你有法子找到刘纲吗?”
许兵仙放下碗筷,埋汰地用袖子擦油汪汪的嘴,打着饱嗝道:“办法多的是,你急个啥?我这刚从幻境出来,都累散架了,你先让我养两天!”
我也是没法子,干脆在农家乐开了两间房,我和欧阳薇一间,他们师侄俩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