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书,悲伤地最后看了眼喊婆,没敢再耽误,继续狂奔着逃亡。
跑出好远,我回头瞧去,视线透过层层叠叠的雨帘子,我依稀看见夜游神停在了喊婆身边,正坐在马背上,低头俯视着她。
喊婆为了保命,用手蒙上了自己的双眼,可是阴间的量子规则,并不适用于人间,夜游神一眼就发现了她,手中的白骨长枪,直接捅穿了喊婆的胸膛。
画面到了这,定格成了永恒。
欧阳薇没忍住,哇地哭了出来!
被白骨长枪扎了个透心凉后,喊婆一时还没死去,她双手死死抓着长枪,仰起头,不知冲夜游神说了什么。
夜游神像古代战场上高傲的将军,它也不收枪,就端坐在马背上,冷漠地凝视着泥浆里的老太太。
这凄惨的一幕,看的在场众人无不心如刀割。
漫天的暴雨瓢泼而下,我死死盯着马背上的夜游神,心,渐渐冷了下来。
放下欧阳薇,我将喊婆的古书塞到她手里,然后对马义道:“马叔,你带她们走!”
马义察觉到我的异常,顿时神色大惊,冲我吼道:“李三坡?你想干嘛?你疯了?”
“你这是在白白送死!”
我转过身,抹了把脸上的水,朝着夜游神一步步走去。
“三坡……”
“哥……”
她们在后边使劲喊我,风雨太大,头顶的树叶子被打的噼里啪啦乱响,她们喊的啥,我也没太听清。
我很难描述当时的心理状态,可能是在极度绝望,压抑的环境下,导致的人格分裂,也可能是我眼睁睁看着喊婆惨死,却什么也没做,而导致的懊悔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