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声,我也不吭声,那咱俩就搁这耗着,我本身就是盲人,早就习惯了黑暗,我就摸着黑找到凳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无边的黑暗中,一片死寂,那人就在我对面,离我不到一米,我耳朵这么尖的人,却一点都没听到那人的呼吸声。
我心里渐渐就开始发毛了,瞧这架势,这人应该是中阴的一个高层,叫我过来可能是想问我点话,顺便试探下我的深浅。
结果他愣是没试探出来,僵持了五六分钟吧,就听那人叹了口气,开口说话了:
“李三坡,你这个人的……还挺不错的。”
我揉着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你说啥?我刚给睡着了,没听清。”
那人愣了愣,打开桌上的台灯,一脸古怪地看向我:“你睡着了?”
“我这边给你上威压,上气场,上强度,测你心理承受能力呢,你可倒好?”
“你给我睡着了?”
我伸了个懒腰,透过灯光看那人,那是个中年男人,三十来岁,台灯微弱昏黄的光线,照的这人脸上阴森森的,跟电影里的鬼似的。
这人穿着件皱巴巴的黑西装,头上戴了顶很奇怪的纸帽子,是黄裱纸糊出来的,这种帽子我很难形容,死人都不会戴,只有终年流窜于荒山野岭间的重度精神病人,才会戴这个。
我揉着眼睛再看,这人的五官长的还算周正,眸子里透着森森的鬼气,他先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