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看着我!看我怎么把这手烂牌,打出王炸!
擦干身子,穿好衣裤,我离开了医院。
也顺走了医院的一条毛巾,一块香皂和一根圆珠笔。
我连双袜子都没有,因为两个鞋底都烂着个大洞,我半个脚掌直接接触到地面,出了医院,我注视着完全陌生的街道,随意找了个方向前行。
我是如此的卑微和丑陋,丑到惊世骇俗,但我走路时依旧挺着胸昂着头,无视路人们朝我投来的目光。
他们一个个都是可怜的蝼蚁,这些人死后都要去阴间和地狱的,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
有什么可看的呢?我穿着寒酸,我的脸上有残疾,我走路一瘸一拐,就这些了,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深城对于我来讲,是个巨大的迷宫,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深城同样是包容的,全国各地的年轻人来到这里打工,谋生,在深城没有排外这一说,因为这里并没有所谓的本地人。
这会是中午,我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我很饿,我得先把肚子填饱。
通过多番询问,我找到了最近的超市所在——我可能小觑了丑陋这一劣势,在问路时,很多人并不愿意搭理我,甚至跟我多说一句都能让他们感到烦躁和厌恶,但我并没有对此感到不适,在恢复力量之前,我需要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