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掉衣裤,简单洗漱一番后,疲惫地躺在床上,刚才和卢晓莹分别前,我俩约好了,再等我几天,等这个月工资发了,我立刻跟她动身前往鸡爪村。
之所以要等,第一是这厂狗不能白当,好歹把工资领了,弄点钱当路费,第二是我也需要时间,来吸收玉牌上的佛光。
“我们看见了!我们都看见了!”小冯坐到我床边,点了根烟塞进我嘴里:“晚上下班后,你跟卢晓莹在篮球场约会,你浓我浓地约了好久!”
“有人还看见,卢晓莹把她贴身佩戴的玉,送给了你!”
小冯回头瞧向老陶,挑衅地喝道:“老比瞪,还愣着干啥,过来叫爹呀!”
之前老陶跟我打赌,说我要是能追到卢晓莹,他就管我叫爹。
老陶愿赌服输,还真就走过来,冲我叫了声爸爸。
舍友们都兴奋地围着我,一个劲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为了打发走这些人,我心不在焉地开起了火车,我说别看卢晓莹外表高冷,可她爱慕我的才华很久了,她热烈地向我表白,被我言辞婉拒,她以死相逼,我不得不勉强答应,我说我俩可以做朋友,但也仅限于此了,我习惯了自由,我注定是你卢晓莹得不到的野汉子。
众人惊的是合不拢嘴,但他们看到的事实正是如此,这件事从逻辑到因果,都诡异到无法解释,我李丑,厂狗中的狗中狗,头天被厂花加了微信,第二天就被厂花给表白了,这到哪说理去啊?
深夜,八人宿舍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盘腿坐在床上,勾了勾手指,人皮阴灯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我面带喜色,从兜里取出玉牌,看都不看,直接将它含入口中,入口的瞬间,我立刻品尝到浓郁至极的甜美香气,仿佛含的不是玉牌,含的是那漫山遍野的傲人玫瑰和香水百合。
我口齿生津,香的有些迷糊,对着人皮阴灯打出一道指诀,李丑的肉身,并没有修行佛光的资格,但在阴灯的作用下,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玉牌像融化的巧克力般,在我嘴里急促颤抖着,其中散发出的浓烈佛光,被我一滴不少地吞噬下去,顺着四肢百骸涌入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