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来只木蛾朝着我们的方向逃来,我将卢晓莹拉到身后,勾魂索扔出去,猛地一挥,铁钩将这些木蛾割的血肉模糊。
“李丑,救我啊!”
一只木蛾从后方朝着卢晓莹飞来,我扭头瞧去,右手快如闪电,抢在它偷袭得手前,一把狠狠捏住了它。
这蛾子还真是纯木制的,我将这恶心东西捏在手里仔细端详,先是将它蛹尾处的毒刺拔出,然后掐住这玩意的小脑袋,用小刀在它腹部轻轻一划,里面的肠器混着血水涌了出来。
然后连肠器也是木制的,血水中还带着许多金属小齿轮。
我心中错愕,这么小的一个玩意,内部结构却这般错综复杂,光是蛾蝉内部,就制作的跟个迷宫似的,可见制作它的匠人,其手艺是有多么高深莫测。
之前听女鬼说,这些木蛾好像是出自一个叫“节度使”之人的手?
“上午打麻将输了二百,把气全出在王桂芬身上,一刀砍死王桂芬!”
被我活体解剖的木蛾,嘴里发出怨毒而意义不明的嚷嚷声,小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被我捏住脑袋,像挤青春痘似的,挤的粉碎。
一两只这样的蛾子,甚至十几二十只我都能对付,但你要让我像林先生那样,一人对抗几万只木蛾子?巅峰时的我都未必能做到,更别提现在这吊样子了。
于是我理所应当地证量出一件事:我和林先生之间的差距,大到无法预估,甚至湘西二鬼那种级别的人,都能像捏死只臭虫那样捏死我。
这件事我必须特意强调,不是说我有了人皮阴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片雨林和阴间其实并无区别,公输门,黑苗子,仙家,互助会……随便跳出一个物种,都能轻易要了我的小命。
要始终对未知保持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