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膏属菌子所引发的幻觉类剧毒,也给此人制造了极大的困扰,他微微弯着腰,双手边做着采摘鲜花的诡异动作,嘴角边浮现出阴森又痴傻的笑容,哈喇子流的满下巴都是。
“我这手鬼谷虫解,是压箱底的保命遁形术,是苗疆新来的大幻术师亲传给我的。”
红衣蛊师布满血丝的单眼,怨毒而憎恨地注视我们三人:“使用它,是要付出极度惨烈的代价的……嘻嘻,无所谓,只要能杀你们这三个小贱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鬼谷虫解?遁形术?
这不是我第一次接触遁形术,鸡爪村的守村人龙婆木也会,泰国佬用的是骨灰遁,这种术的原理,是将肉身粒子化,达到逃走,或者穿越极狭窄地形的目的。
连桑家的禁制都阻挡不了鬼谷虫解,可见此术的可怕了,红衣是真的恨透了我们,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会用出这种巨大损耗的术。
我让卢晓莹带着桑楠楠去里屋躲藏,黑暗的房间中,我独自面对红衣,我牙齿都快咬出血了,我要是个大修行人该多好?我和红衣道行对等,我的人皮阴灯能立即置他于死地!
可我依旧只是个小修行人,肉身比之前强悍了些,但这依旧改变不了可悲的现实。
大境界的差距,让阴灯失去了用武之地。
阴灯的白光照在他身上,灯罩上反射出清晰的投影,我拼了命地用手去掐,犹如在掐一把锋利的金属刀刃,手指立刻流出鲜血。
“省省力气吧,你这盏小破灯,也就能欺负欺负我师妹了,对我是无效的。”
红衣叹息着摇头:“孩子,你跪下求我,说不定我能给你个痛快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门外的黝黑森林深处,传来一道轻柔且空灵的女声:“楠楠?家里怎么开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