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我整条右臂都已经彻底木化,无力地垂下来了,她愣了片刻,无声地哭了出来,哭的凄惨无比。
我却冲她坏坏地笑了笑,卢晓莹整个人怔住了,后退两步,用注视精神病人的眼神注视我: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啊?”
“你少了一条胳膊啊!”
她还是把我的教诲忘了,我曾不止一次告诫过她,事越大,反而越要笑。
当有一天,你连死都不怕时,你会发现这个猪狗不如的人间,不过如此。
少条胳膊又算的了什么?
我本想训斥她几句,但看到她为我哭成这样,我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缩了回去。
血锥和十三尺的到来,早在我预料之中,即使被逼到悬崖边缘,即使同时面对三名恐怖的阿修罗,我,李三坡,依旧保留着绝命翻盘的最后底牌。
好狠的厌胜术!我已经感知不到右臂的存在了,就连肌肉和关节的神经,都已经被木化给杀死了。
我最后看了眼身旁,石桌上的外道遗骨,抬起头,瞧向远方的二女。
二女上岸后,只轻轻甩动了几下身子,湿漉漉的外衣和长发就干燥到甩出尘埃来了。
二女径直朝着我们走来,眼镜脸上流露出巨大的惊恐,他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却不肯后退一步,他正要殊死一搏,向二女发动禁言术时,十三尺轻轻瞥了眼他,冷笑道:
“别乱动哦小四眼,不然第一个杀你!”
我冲眼镜摇头,示意他不可鲁莽,至少现在,还不是发动禁言术的时候。
血锥将猩红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步伐轻盈地绕着少年和木人王转圈,边转,边忍不住捂嘴坏笑:
“十三妹你看,老怪物被一个小屁孩给拿捏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