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刀砍了下去,这一刀的风声太过迅猛,竟把蜡烛都吹灭了,我眼前一黑,耳边传来一阵巨响,借着狐瞳去看,只见地面炸出一个大土坑,巨汉用力过猛,手中的砍刀都崩碎成了铁粉。
再看那水鬼,被他用怪力硬生生砍成了一滩烂泥,躺在土坑里冒着泡泡,再也复原不起来了。
我忌惮地瞧向孙广夏,所以从这一点能看出,修罗道和人间,存在着巨大的力量落差,孙只是这里的一个普通农民,身份卑微,却能爆发出这般可怖的怪力。
人家什么术都不会,光靠一把寻常铁器,居然突破了阴阳法则,将能无限复原的水鬼杀成了一滩烂泥巴。
再看我和郑青海,这个幻术那个幻术的,名儿起的怪好听,却不如人家来的干脆利索。
孙广夏傻呵呵望着地上的土坑,兵器被毁,他只得从抽啼里摸出两把生锈的菜刀,紧握在手里。
水鬼死后,屋里又进来了三只女哭,本来要进来四只的,有一只被屋外的红眼童子缠住了。
屋外传来童子的惨哭声,显然,童子缠上了个狠角色,不是那么好对付。
而屋内却静如阴坟。
三只女哭打扮各不相同,统一特征是三女都始终背对着我们,长发里透出阵阵令人不安的血色波纹。
寻常人光是闻到她们头上的这股味,都得当场去世。
我扭头看向后方的郑青海,这人用手死死捂住口鼻,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
“女婴在地窖!”
“下地窖抓女婴!”
“吃一口小女婴,相当于饱吸万年香火!”
三只女哭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身体就开始缓缓往地窖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