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坐。”
我和尉迟缨并排坐在石头上,我说:“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万夫长,你得拿出手段来,让它们服你,你知道吗?”
尉迟缨的眼洞里不断往外涌着黑水,她看起来困惑极了:“我只会冲锋打仗,不懂怎么管教人,主子你教我。”
我对尉迟缨很有耐心,我既然选她当万夫长,就肯定要把她狠狠培养成我的心腹。
即使在五猖兵马的世界中,女性也是弱者的代名词,这些猖兵大多是古代战死的士兵,它们只信奉绝对的力量,以杀敌的勇猛区分尊卑,不愿服从女性的指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是我的尉迟缨,在武力这块完全不输给那些男猖,大家都是黄泉境,都半斤八两,尉迟缨吃亏就吃亏在有一个女性的身体。
我突然问她:“你当初为啥第一个站出来反水沈鹤,选择追随我呢?”
尉迟缨低下头:“沈鹤是个畜生,他逼迫我们做了很多坏事……本能告诉我,追随你更有奔头,你比沈鹤年轻,比他厉害百倍,我当时一咬牙,狠狠赌了一把,结果赌对了。”
我想了想,对尉迟缨道:“你不懂如何管教手下,那我给你举个例子,我15岁那年暑假,我家装修,我奶奶找来几个民工刷墙,她要出门办事,怕这些民工偷懒,就叮嘱我好好看着他们干活。”
“这几个民工非常鸡贼,我奶奶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他们在我奶奶面前表现的非常听话,一口一个阿姨的叫,说阿姨你放心吧,我们肯定好好干。”
“我奶奶前脚走,这些民工后脚就放下工具,开始抽烟偷懒磨洋工了。”
尉迟缨认真地听着:“然后呢?”
然后我就催他们别偷懒,好好干活,这帮民工是外地的,见我是小孩好欺负,他们不但不理我,反而用笑着用外地话骂我,我听不懂具体骂的啥,反正很难听就是了。
我也没和他们吵,我一个人来到外屋,刚好看到墙角丢着一把折叠水果刀。
我抓起刀回到里屋,朝着骂我那民工的大腿上就是狠狠一划,那民工本来站在个架子上抽烟,被我这一刀划完,他直接从架子上摔落地,大声哀嚎,腿上直冒血。
那几个民工冲上要打我,我拿刀指着他们,边往后退,我说你们来?老子刚从少管所出来,老子杀人不犯法知道吗?谁来我特么不捅死他,我都不姓李!
然后你猜怎么着,这帮煞笔一个屁都不敢多放,乖乖低着头开始刷墙,那活干的可利索了,别人家刷墙最多只刷两遍,他们给我家刷了足足五遍。
我一直盯着他们干活,边盯我边破口大骂,狗篮子们被我骂的头都不敢抬一下,我奶奶天黑后才回来,见那民工腿上有血,问他咋了,他说被钉子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