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如今出息了,便对亲父不敬,真是好教养!”
明丞相被冷落了好些时日,今日才能进宫,这段时间,他跟朝中大臣的来往也不多。
今日一进御书房,那些大臣诧异跟好奇的眼神纷纷落在他身上,让他心中憋屈,更加渴望能做出一番大事,扭转口碑。
如今一个草包,都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明丞相怎么可能不气。
管家扶着他,赶忙让他坐在椅子上,唯恐他被明棠气的一个忍不住晕死过去。
“教养?本妃是耳朵有些听不清了么,如今父亲也会跟本妃提教养,难道父亲忘了么,这些年母亲去世,本妃无人管教,父亲身为人父,毫不关心本妃,所以,本妃哪里来的教养呢,说起来,父亲是在责怪自己么。”
明棠冷叱一声,扭头,看着桌案上放着的茶盏中是空的,随手将茶盏丢在地上。
“砰”的一声。
茶盏碎成几瓣,明棠眉眼凌厉的看向管家:
“怎么,本妃是连一口茶水都不吃不起相府的么!”
明棠的眼神太凌厉,鹰一站在她身边,手摸在腰间挂着的佩剑上,一双鹰眸,看的管家后背发凉。
“老奴,老奴这便去泡茶。”
管家不敢犹豫,赶忙出门沏茶去了。
这大小姐自从成为战王妃,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上次回门也是如此,管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想起来明棠跟帝祀大婚当日,帝祀明明已经传出气绝的消息,可却活过来了,脚底不断有冷气散出。
莫非新婚日,战王醒了,但是明棠却中邪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管家就跑的飞快。
锦绣站在明棠身边,心中只觉得解气。
“不过呢,父亲缺少对本妃的教养,侍奉在太上皇身边的这些时日,他老人家倒是教导了本妃许多,不知父亲此举,可是在质疑太上皇?”
明棠眼睛微眯,夹枪带棒又言语威胁,现在又来了一顶大帽子要扣在明丞相的头上,气的明丞相手捂在胸口,心头也跟管家一样,浮现一抹怪异。
这个草包变了,变的连他都有些陌生,他甚至怀疑在大牢中这个草包当时做出那种神情都是装出来的。
一想到此,明丞相就觉得嗓子中堵了一口痰,上不去,下不来的。
“王,王妃,茶来了。”
管教动作不慢,没一会,便沏了一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