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瑾的手死死的按在轮椅的扶手上。
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几乎溃不成声。
话落,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侍卫猛的落了下来,揽住明棠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
手掌垂落在两侧,干涸的唇瓣跟苍白的脸庞,明棠这么一副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要不行了。
帝祀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硬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发红,死死的盯着明棠。
他忽的想起明棠嫁进战王府后,昏迷的次数似乎格外的多。
每次,哪怕在睡梦中,她也在不安的喊着疼。
原来,她那么怕疼,可也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会展露出那么脆弱的一面。
原来,她为了能撇清跟自己的所有牵扯,连疼都不怕了。
“呵。”
帝祀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很失败。
他只觉得胸口憋闷难受的快要死了。
他想,大概明棠此时的感觉就是如此吧。
“傻丫头呦,你这是,何苦。”
欧阳邑心疼的不行,从袖子中拿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颤抖着将伤药拿出,按压在明棠的掌心上,欧阳邑此时只想带着明棠赶紧离开这里,离开帝祀。
“走走,快进殿中。”
郑和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着,赶忙招呼着女侍卫将明棠抱进殿中。
女侍卫看了一眼孟怀瑾,毫不犹豫的冲进了殿中。
明棠不仅面色苍白,还浑身发凉不断在出虚汗。
看样子,她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放那么多的血,不然跟要命没什么区别。
堂堂战王正妃,却被逼着,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