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
帝祀将上衣褪去,跪在沁芳殿殿外,招招手,示意禁军动手。
“殿下,末将。”
帝祀裸露着上半身,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新伤旧伤,每一道伤口都深可见骨,可见当时有多凶险。
拿着板子的禁军心生不忍,红了眼眶。
战王帝祀在军中威望十足,任何一个将士,都对他心中敬仰,自从他掌握了青云军,边境死伤的将士已经不如从前那般惨绝人寰了。
甚至军中更有传闻,说帝祀宁肯自己重伤,也要想办法护着手下的将士,故而他身边的人,都对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他或许不是个好人,他或许形式乖张,手段残暴,但他对将士们却一心一意,他是一个合格的将帅,这一点,挑不出任何毛病。
“殿下,赎罪!”
禁军拿着板子,重重的打在帝祀后背上,他咬着牙,默默承受着,一声不吭。
“啪啪啪”的声音响在殿外,每打一下,顺福的神经就跳一下,眼皮子更是跳的让他心慌。
战王殿下此举,是在跟陛下置气么,还是在跟太上皇置气。
顺福抬眸,看向站在角落中的郑和,心中叹了一口气。
那个妾室当真如此让帝祀喜欢,竟不惜敢为她与天子和太上皇叫板。
难道这一次,战王当真动了真情。
他此举,何尝不是在告诉汴京城所有人,想动唐棠,今日连王的下场,就是他们日后的下场。
谁动唐棠,他就会费尽心机,绞杀掉对方所有的势力,灭了对方所有的希望。
“啪啪啪。”
二十大板,没一下都很重,打在人身上,就算是身强力壮的武将,也会被打的气血翻涌。
帝祀猛的吐出一口血,额上渗出冷汗,顺福不忍再看,只听着那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滚!日后你的事,三思而后行!”
打了十五打扮,承德帝的怒声从殿内传来,行刑的禁军松了一口气,赶忙搀扶起帝祀。
“儿臣,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