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卧房内燃着煤油灯。
村中的人跟汴京城那等寸金寸土的地方自然也是没法比的。
或许是碍于陆长青的富贵身份,这农户将家中最好的棉被跟油灯都拿了出来。
卧房内明亮,可跟战王府比起来,还是显得十分昏暗。
村中的土炕夏日里是不烧火的,上面铺着棉被,可也有些硌得慌。
眀棠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晃悠着。
“咯吱。”
卧房的门被推开,帝祀穿着一身黑衣走了进来。
“帝祀?你来干什么?”
眀棠飞快的将棉被裹在了身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看见来人是帝祀,满眼不耐烦。
“眀棠,最后收起你的小心思,日后若是再敢编排本王,后果自负。”
帝祀身上带着一股冷意,细细的闻,还有一股金钱香的味道,是陆长青身上的味道。
眀棠撇撇嘴,:“怎么,我说什么惹你不高兴了,要是我不那么说,你跟陆长青还能安心的在一起攀谈么,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不知好歹的威胁我,我鄙视你。”
眀棠冷哼一声,一副帝祀你可真是不知好歹的样子。
她说错了么,她虽然有坑帝祀的嫌疑,可她跟那农妇那么一顿乱扯,让农户以为帝祀跟陆长青都是断袖,背着她这个女主人约会,合情合理,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们贸然前来是冲着调查黄金的事来的。
她帮了帝祀,这狗男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闭嘴!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下不为例,服侍本王更衣休息。”
帝祀太阳穴突突直挑。
他伸展双臂,示意眀棠服侍自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