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撒了帝祀一身。

这水有些烫，还带着一点点的药味，染了帝祀满身。

帝祀抿了抿唇，明棠则是闭上了眼睛，微微侧着身，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模样。

茶盏掉在地上，碎了。

清脆的声音传到外面，让伺候的下人有些紧张。

尤其是海晴海灵，面色紧张，生怕明棠跟帝祀之间有起了不快。

“对不起。”帝祀盯着明棠的侧脸，唇角动了动。

他不理会自己的衣裳被热水打湿，也不理是不是丢了颜面。

他只想让明棠理理他。

他伸出手，试探的去拉明棠的手，眼尾处有些红。

明棠的身子一僵，猛的睁开眼睛，抬手甩了帝祀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帝祀，你没资格对我动手。”

明棠盯着帝祀，眼圈瞬间红了。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帝祀，我恨你。”

她从不恨任何人，可她恨帝祀。

她从不讨厌任何人，可她讨厌帝祀。

“对不起。”帝祀被明棠打的歪过了脸。

明棠动手打他，从来不手下留情，每次不是会打破帝祀的唇角，就是会将他的脸打偏，留下一个小小的红手印。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难道我不是人么，难道我是你的奴隶吗。”

明棠声音沙哑，她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刚打的那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就好似每次面对帝祀的时候，都是无力的。

“只要你解气，怎么对本王都醒，明棠，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帝祀抬手，将唇角的血擦去，深邃的眸子，盯着明棠的时候，里面好似闪过一丝哀伤。

“别装了帝祀，收起你现在这幅嘴脸。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以为我不知道么。

你杀了我的朋友，你囚禁我的自由，还让我为你孕育子嗣，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

明棠的手抓在床单上，用力，将床单都抓的皱成了一团。